正当南笙诺怀疑他是在嘲笑自己的时候,就看见他一下子在自己边上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你干嘛?”
墨染尘看她一脸的防备,心想着也真的是服了。
他没有回答问题,只是一下子就将她的凳子往自己身边一拉,随后没让她有任何的反应,就将她抱了起来。
“啊......”
南笙诺完全反应不过来,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就怕自己给掉下去。
“别乱动啊。”墨染尘半吓唬着她,随后一只手弹开了药瓶上的塞子,迅速地倒在了她额头上。
“啊......”
墨染尘轻轻地捧着她的脑袋,对着额头上的伤吹了吹,揉了揉她脑后的青丝,“好啦,这不就上好药了嘛,疼吗?”
“嗯,疼。”南笙诺眨巴着两只泪汪汪的大眼睛。
但是随后的一个偷笑,她自以为藏的很深,却没想到被墨染尘看了个真切。
他嘴角上扬着,搂着她靠在自己的胸膛,“来吧,说说,为什么扒在窗户那偷听?”
南笙诺坐直了身子,峨眉微蹙,“这是什么话呀,什么叫偷听。”
“行,我们家诺儿是在窗外名正言顺的听,那说说,想知道什么。”墨染尘才不会相信她是那种觉得好玩才跟上来的,毕竟她虽然有时候不那么聪明,但是绝对不傻。
“好吧,那我问什么,你都会如实告诉我吗?”
“嗯。”
南笙诺深吸了一口气,“那我问啦,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墨染尘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地问,但是,更没想到的是她接下来的话。
“洛煦风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他会不会有危险?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淳于天麒安排的?”
“为什么会这么问?”
“墨染尘,你就别瞒着我了,既然我已经嫁给了你,那么,自然会一切都信任你,我记得,你曾经不止一次地表示不喜欢淳于天麒,你的那种不喜欢,并不是因为吃醋而至,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们是宿敌,是吗?”
墨染尘真的没想过她会这么问,一时竟然有些语塞。
南笙诺一脸的天真,盯着他,见他没有反应,便伸出一支手指戳了他一下,“说嘛,是不是?我可告诉你啊,咱们现在可是夫妻,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掩藏。”
墨染尘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举到嘴边,蜻蜓点水了一下,“你说的对,但是也不对。”
这下子倒是让她有些疑惑了,在他的腿上挪动了一下,只听他闷哼了一声。
南笙诺瞪大双眼,道:“什么叫做对也不对?”
墨染尘在她的屁屁上拍了一下,“这事吧,说来话长。”
她双手抱住墨染尘的脖子,甜腻腻地说道:“没关系,你且慢慢说着,我洗耳恭听。”
“不怕无聊吗?”
“当然不怕啊,能得知你的过去,我乐意之至。”
墨染尘在她的柳腰上盈盈一握,嘴角微上翘着,“说来,那也算是儿时之事了,当初我们几个人一同被送往圣医谷。”
“你们几个?”南笙诺满脸的不解。
“嗯,洛煦风,淳于天麒,我,还有苏清辞。”他边说着还不忘观察着她的神色。
南笙诺若说是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自己都骗不了,但是,比起那,此刻更想知道那个时候的事情,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大事。
墨染尘便一一地诉说着,所有的思绪全都牵扯到那段时光。
那个时候,墨染尘、洛煦风及淳于天麒,作为三个城的少主,均被送去学医,为的就是能够习的一身本事。
墨染尘的父亲,当时对他的教诲便是:“习一身武功,那是保命用的;习一身医术,那是救命用的,只有自己好好的活着,才能更好的治理好一个城,才能使得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那个时候三个城的城主是一同守护着这天下苍生,目标一致,所以才会同时送自己的孩子前去。
而苏清辞,作为当时司医之独女,天生对药理有着独有的天赋,又与墨染尘他们年龄相仿,便被飘渺城的城主安排着一道前去。
在圣医谷的日子,大家都很轻松,很快乐,享受着孩童的美好时光。
一段时间的学习,苏清辞在医术上的造诣明显的超出他们许多。
突然有一天,那是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
四个孩子一起在圣医谷的山涧中奔跑着,嬉闹着......
突然,一个白须老人前来喝住他们,“你们赶快跟我走。”说完拉着他们急急忙忙地往深山里跑去。
就那样,一直跑一直跑,终于到了一个隐匿的山洞口,白须老人将他们全部赶入洞内,“孩子们,千万在里面躲好了,现下外面天下大乱,已经有人攻入谷内寻找你们,切记,千万不要出来。”
说着就打算离开,他们都抓住白须老人的衣服,喊道:“师父,那您也跟我们一起躲在这里,外面害怕。”
白须老人将他们一道拥入怀中,“孩子们,师父不能跟你们一起,我要出去与他们斡旋,绝不能让他们进来这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