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洗刷完以后就可以”他忍不住调笑道。
语落,回答他的便是连枝扔来的一个枕头。
雨后的早晨夹着几分湿泞。连枝担忧他冷,硬是叫他多穿了一件外袍,这才罢休。
直到用了早饭,宴于飞照例要去出工,连枝咬着唇,扭捏了半天,才把即将出门的他叫住。
“你等等。”连枝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荷包,坠在了他的腰上。
墨蓝色的底布,可喜的锦鲤和元宝,是她前段时间绣的那个荷包。
那会儿荷包没有绣好,这段时间连枝也没闲着,好好设计了一番才将荷包绣好。
她的眼底皆是温情,细碎的柔光在其中浮动。
宴于飞心神一动,也不知是近日诸事顺遂,还是昨夜的温馨打破了这段时间二人之间的止乎于礼,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她在摆动荷包的手,手那么一拉,便将她拉进了怀里。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冷香,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项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将自己内心的躁动平静。
待在自己真正平静,他才克制地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个吻,道,“等我回来。”
如今陈家已经是强弩之末,过不了多久,他便正式地跟她开诚布公,带他回永和侯府。
“好。”怀里的连枝巧笑嫣兮,温顺得不像话。
直至宴于飞心无旁骛地离开,一直守在门口目送他的连枝终于关上了门,一口血猛地从她嘴里喷了出来。
连枝已经许久没有吐血了,这一吐00给吓到了,“你没事吧!!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连枝白了它一眼,淡定的将地上的血清理干净。
蚀骨的痛意在浑身满眼,连枝面不改色,只不过是思忖了片刻,便去了厨房,打算今天继续卖包子。
横穿院子的时候,那只胖嘟嘟的信鸽又飞了过来。
“咕咕咕。”信鸽讨喜地在她的脚边蹭来蹭去。
连枝目不转睛地盯了它半晌,到底是没有将它拿去炖汤。
她从厨房拿了碎米洒在地上喂它,便开始做包子。
“今天天气也不好啊,要不,你就别卖了吧。”00忧心忡忡。
连枝却是裂开了一丝笑,只是唇角的笑意有些凉意,“总会有人来买的。”
院子所在的小巷僻静,她贪财,包子的价格并不算低,谁家平民百姓富裕到能天天来她这儿买包子呢
左右不过是宴于飞派的那些人。
连枝也确实是被毒发的症状恼到了,情绪并不算特别好。
见她眉宇间皆是烦躁,00也不敢再吱声了。
果然,出摊不过半刻钟,便有人上门,直接连枝蒸好的十屉包子买走,说是家中老爷爱吃,所幸都买了。
连枝也没多问,目光在对方的脸上流连了一会儿,便抱着对方递来的沉甸甸的银子回了屋,将银子放进了自己放钱的匣子里。
才不过几日,连枝的存款外加宴于飞给的,已经不少了。
看了匣子的银色金色,连枝的烦躁这才消除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