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理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台下一名脸色铁青的女子身上，眸底闪过一抹讽刺。

而后，都变得顺利起来。

郑知理一向不会怯场，此刻演讲起来，有理有据，从容不迫。

台上那张清冷的面容，无疑是惊艳的。

简单介绍指尖后，郑知理着重展示了年限的设计创意，以“斗年兽”为主题展开创作，很是符合过年的氛围。

郑知理也是在赌，论硬性条件指尖大概率比不过栀子花，因此孤注一掷于小技巧上，倘若这个创意能够对上上游评委的胃口，那么她们便能大大加分。

陶然紧抿薄唇，定定望向郑知理。她倒是如以前一样，心思缜密，面对何事都能淡定自若。

“我的发言完毕，谢谢大家。”

随着如银铃般清脆的一声落下，郑知理面带莞尔浅笑，朝观众稍弓身子。

随即，回到了指尖队伍当中。

因着上游还需要商定，并不会当场公布结果，演讲完了也就代表要结束了。上游主办部门的同事交代两句后，便宣布可以退场。

真是简单却又庄重的一场盛宴。

指尖区域，同事不忍提出疑惑，“刚刚什么情况ppt怎么了”

“对啊发生什么了”

郑知理转头，视线盯着最边边那位沉默的女子，淡淡说道，“回公司再说吧。”

于是乎，郑知理一行人离开了上游。

而栀子花的陶然和陈莹，还留在了原座，等到现场空无一人，方才打破沉默。

陶然看着旁边陈莹愤懑的神情，微微皱眉，“所以你做了什么”

“给我交代清楚！”见女子沉默不语，陶然不忍提了音量，厉声质问。

“ppt，是我让人动的手脚。”

半响，陈莹沉声开口，而后又继续道，“包括上次光子投标，指尖的方案被毁，也是我。”

“什么！”

陶然顿时怒然。

陈莹讽刺一笑，对上陶然满是怒火的双眼，语气尽是轻佻，“怎么不是你迫切地要赢过她我帮你罢了。”

“我不需要这种龌龊手段！”

“我警告你，下次再搞坏心思，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栀子花！”

“没有这些，我也能赢过郑知理！”

女子抬起傲然的下巴，修长的手指不断用力推点陈莹的肩膀，一字一句顿顿说道。

语落，更是猛地一推陈莹，往旁边的座位倾了过去。

“好，我拭目以待。”

陈莹也不生气，只扬起烈焰红唇露出明媚的一笑，好整以暇地回答。

而后，陶然又是瞪着陈莹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她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小平台上，观望了外头的风景好几分钟，亦是无法冷静下来，心烦意乱个彻底。

她还以为，她终于赢了郑知理。

原来，不过是胜之不武。

那日急迫去炫耀胜利的她，就跟个笑话一样。

想到这里，陶然不忍冷嗤一声，唇角的笑意尽是苦涩。

身后响起清脆的脚步声，高跟鞋与地面碰撞，越发靠近。陶然收回思绪，转身看到来人的一瞬，双眼不忍微眯，“苏晴儿”

“好久不见啊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