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温柔确定那群人已经走后,目光又回到男人身上。
“行了,老娘就帮你到这,告辞。”
温柔觉得,她也只能帮他到这了,抬出去治疗不太现实,目标过于庞大。
况且,她可不是那种心地善良的小白花。
她正想打开门走出去,却传来男人戏谑而又有些无力的嗓音,“你刚刚放的屁臭到我了,你应该对我负责。”
闻言,温柔当场炸毛,“喂,你搞清楚,我那是为了救你,真他妈好心不知驴肝肺,活该被人揍成这样。”
男人仰头一笑,笑的有些艰难。此时能够看到,他脸上的血迹开始干涸。
温柔冷哼,决绝地开门走了出去。
她该走了,再不回去等下老爹醒了看到她不在,又得叨叨个一天。
这般想着,温柔迅速走出了酒吧。
二十分钟后,还是酒吧。
“喂,还在不在”温柔敲了敲门,声音软糯的有些小心翼翼。
“哒。”
门被打开,温柔抱着一堆东西走了进去,里面的男人依旧半死不活。
没有多言,温柔开始观察他身上主要的伤口,并极其不熟练地用刚刚买回来的工具和药物进行处理。
最后,再用湿巾帮他脸上及其余可见血迹擦掉。露出来的,是一张极致邪魅的脸庞,虽受着重伤,可眉眼间的不羁却未褪半分。
看来是某个道上不要命的硬骨头。
“哟,还挺帅。”温柔调侃道。
男人勾了勾唇,傲娇承认,“那是。”
温柔当即将手中的湿巾砸了过去,满脸鄙夷,“还自大起来了,老娘身边比你帅的男人多的是。”
“我身边比你漂亮的女人,也很多。”男人不假思索地反驳,却不免因身上的疼痛,而倒吸一口冷气。
“关我屁事,赶紧换衣服走人。”
温柔将一袋衣服踢过男人脚边,不耐烦地吩咐后,走出厕所。许是男人受的伤过于严重,尽管温柔已经极力挑了好穿上身的款式,依旧不免换了很久一段时间。
出来时,男人的衣冠有些不整,温柔上下打量一番,却没有理会。
“能走不”温柔挑眉问。
“还没死就能。”男人霸气地回答。
温柔一笑,自顾自地走出去,男人紧随其后,行动缓慢却又倔强。
老宅,灯还没开,看来大家都还在睡梦之中。
温柔拧着鞋子,蹑手蹑脚地摸回自己的房间,就在即将迎来战斗的胜利之时,黑暗之中冷不丁传来骇人的一声,“温柔。”
女子听了,身子一直,双手一撒,鞋子直直掉落在地。
哦吼,完蛋。
想法刚落,房间内灯火通明,温爸深沉的脸映入眼帘。
“老爹,我刚刚是去见义勇为了。”温柔干笑两声,一边往后退,一边解释道。
然而,无济于事,温爸拿起棍子就逼过来,吓得她撒腿就跑。
因着前一天熬了个通宵,郑知理下午竟在沙发上卖弄卖弄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是闹钟吵醒的她。
郑知理看了看周围,想来应该是余易下班回来,将她抱进了房间。待她洗漱完毕走出客厅,外面空空如也,仅有余易准备好的早餐,以及留下的一张便利贴。
“吃早餐再上班。”
郑知理勾了勾唇,欣然坐下来享受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