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又不是路痴。”楼欢笑着,手里拿着一盒礼物,一甩一甩地往前走,可见心情极好。
刚把电话挂了揣进兜里,前面匆匆忙忙走来一个女人,和楼欢戴着同款面具。
手里端着圆盘,盘上放着两瓶红酒和两个酒杯。
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楼欢多看了两眼,女人似乎也发现了她,忽然眼睛一亮,朝着她跑过来。
“快快快,快帮帮我!a90包厢,就在前面这里,把这个送进去,我不行了,我要去厕所。”
说着就把东西放进她手里,楼欢被迫拿好,张嘴要解释自己不是这里的侍应生,又被那人打断。
“你手里拿着东西干嘛,我先替你拿着,赶紧过去,去晚了要被投诉。”
“哎不是,那是我的礼物,我也不是……”
“哎呀求求你行行好帮我一下吧,我真的憋不住了。”女人夹着一双腿原地小碎步,慌慌忙忙地从胸口里掏出几张红太阳,塞进楼欢的胸口里,“小费一人一半。”
这时候a90的顾客探出头来,对着她两就喊:“怎么回事,送个酒怎么一直不来”
“来了来了!”女人高喊一声,把楼欢直接推过去,自己跑开了。
等楼欢反应过来,已经站在a90的门口被人硬拽着进去,一边还要听着那人骂她不敬业,说要去投诉。
楼欢憋着一口气,心想钱都拿了,送个酒也不碍事。
包厢的角落里站着保镖,沙发上坐着三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年纪最大的一个已经有不少白发,丝毫不阻碍他搂着千娇百媚的女人揩油。
一个戴了面具的男人让楼欢把酒放好就赶紧出去,楼欢听话地摆好酒要出门。
一个身宽体胖的男人喊道,“哎老刘,出去干什么,留下来陪大家一起乐一乐。”
楼欢浑身一僵,不是吧,还要作陪
那个叫老刘的男人严肃地说:“酒间不准乱搞,小心被抓。”
“说什么呢,就是把人留下来给我们倒到酒而已。”胖男人眸光一转,似乎知道了老刘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好了,你戴着面具呢,而且酒间的老板我和老李都认识,他们这的侍应生调教得好,知道什么不该听。”
“可是……”老刘还是有所顾及。
这时候白头发的男人出声了,“慌什么,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谁还能认识你。”
“老李说的是,也就老刘你战战兢兢地跑去县城里蜗居了二十来年,有大把的钱不敢花,也没地花,你看看老李和我,在c市待了二十年不也什么事没有”胖男人朝楼欢招招手,“去,给刘老板把酒满上。”
楼欢不傻,光从他们说的这番话隐隐猜到了点什么,总之能让一个人跑到小地方去躲二十来年才敢回来,肯定不是好事。
她不是酒间里受过培训的侍应生,这会拿着酒瓶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要想办法赶紧溜才行。
“老刘,放宽心。”老李劝道,“那件事是姓萧的允许的,你怕什么,他都没出事我们能出什么事”
提到“萧”这个姓,楼欢总会下意识地想到萧家人,然而在c市姓萧的人多了去了。
楼欢假装双目失聪,退到一旁,趁人不注意就小步地往门口挪动。
“老李说得对,你就是小题大做了。”胖男人举杯,三人碰了一杯后感慨起来,“老刘你当年要是没走,估计你早就是院长了,不过现在老李家的药还在往南山送,你要是想回南山工作,老李给安排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