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中封被下掉了。

廖玉清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詹涵后，詹涵的脸上表情比较复杂。

廖玉清不懂了：“难道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詹涵苦涩笑笑：“还真算不上。”

“为什么？”廖玉清更加不懂，“姜中封垮了，你可以恢复职务，怎么就算不上好消息了？”

詹涵在廖玉清的逼视下，变得不好意思了。

“廖玉清，其实我现在在晨鸣纸业，挣得工资并不比之前少。而且这个岗位，不用打打杀杀，不用被别人当作棋子。我与顾晨希关系又极度要好，可以说极度自由。”

廖玉清微怔，随后哈哈哈笑了：“那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想回去的话，倒是也不会有人逼你。”

在他看来，詹涵能够意识到打打杀杀不是个好差事，已经算是一种进步。

詹涵点头：“不过廖玉清，我还是谢谢你。每次都很及时的将这些消息告知给我。”

廖玉清笑笑，无所谓的摆摆手：“这都小事。”

慕容家族。

一个月后，慕容家族东西基本已经清空。

慕容天出现在了廖玉清面前。

廖玉清淡漠笑笑：“小天，坐。”

慕容天笑笑：“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我已经留了百分之八十的资产，全在我的大本营。等我撤退后，你带人直接验收就好。”

廖玉清轻笑：“好。”

慕容天想了想，又问：“你就这么信任我？也不对对账之类的。”

廖玉清笑了：“小天，咱们已经活到这个岁数，还会在乎那些虚的？你要的是成就，我要的是名声。具体的资产，已经引不起咱们的兴趣。所以在这方面，我干什么还要提防？”

慕容天笑了：“玉哥，我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当年夜雨师妹喜欢你，而对我却很排斥了。”

廖玉清神志恍惚了一下，就仿佛思绪回到了四十年前。

“小天，都过去了，师妹已经化骨，所有的缘分都已结束。”

“是啊，岁月不饶人。”

慕容天走了。

五天后，慕容家族全部迁移撤离。

廖玉清这才带着苏落与顾晨希前往。

顾晨希与苏落对慕容家族的资产清算后，俩人同时大吃一惊：“廖玉清，慕容家族居然如此有钱。”

廖玉清轻默笑笑：“都带走吧。”

“好。”

顾晨希与苏落有了一种满载而归的感觉。

灭国。

慕容天带着慕容家族来到了灭国，并且很快创建了新的公司。

公司所有的事务，慕容天全权交给慕华与包若刚处理。

对于这两个后起之秀，他表现出了绝对的信任。

夜深人静时，他则陷入了回忆。

夜雨师妹化骨，廖玉清师兄混迹京城，只有他始终落寞。

他应该是个十足的失败者。

同一时间。

京城。

廖玉清也失眠了。

并且趁着夜色，他来到了一处坟墓前。

墓碑上写着两个字。

夜雨。

“师妹，我与小天见过面了。”

“如你所说，他终究迷途知返，放弃了所有的黑暗手段，去了灭国。”

“以后，在这国土之内，我怕是再也没有什么故友。”

“你若还活着，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