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儿微微一笑,“我的脸是不是变化很大?”
崔国舅叹着道,“确实很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要不是听声音,我还以为是另一个人。”他打量着李贞儿的脸,“真好,你的脸上没疤痕了,这脸上也不肿了,真好,真好啊。”
说着说着,他又激动得流下泪来。
李贞儿握着崔国舅的手,“好了,舅舅,别哭了,咱们相聚了,该高兴才是。”
“贞娘,你快说说,你这死而复生,究竟是怎么回事?京城都在传,你溺水而亡了!你母后,哭得差点没有挺住!万万没想到,你还活着!”崔国舅激动万分地抹着眼泪。
李贞儿叹着道,“让母后担心了。”她恨恨地握着拳头,“是贞娘识人不清,害得自己落得这般地步。”
她说了自己如何落水,如何被人救起,如何治好了自己的脸伤,现在又如何到了庄子的情况。
崔国舅听完李贞儿的诉说,愤而拍起桌子,“韦季衡,好个阴险的小人!我饶不了他!”
李贞儿按着崔国舅的手,“舅舅!我自有法子让他不得好死,只是舅舅,你如何成了这副样子?我听说,母后也被父皇关进冷宫了,京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崔国舅摇摇头,“还不是因为你母后没有生下皇子,皇上对你母后不满了,想废除她的后位,另立荀贵妃为后。
但满朝文武全都不答应,舅舅也据理力争,说你母后是先皇赐婚,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不能废除你母后的后位,皇上一怒之下,将你母后关进冷宫去了,舅舅也受到了牵连,皇上给舅舅安了个藐视君王的罪,贬了舅舅的职。你舅母他们,也没有幸免,全被除了诰命封号,关在掖廷里,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李贞儿眯了下眼,“荀贵妃?又是她!”
崔国舅看着李贞儿,“贞娘,荀贵妃又怎么啦?”
李贞儿冷笑,“舅舅,今天有人向我告密,说听到韦季衡在和手下人说着事情,其中,提到了荀贵妃在授意韦季衡做什么。”
“韦季衡和荀贵妃有联系?”崔国舅很惊讶,“他们怎么会有联系的?他们在谋划什么?”
李贞儿摇摇头,“不清楚,但我有预感,他们在针对我!”
崔国舅冷笑,“这两个奸邪小人,不得好死!”
李贞儿握着崔国舅的手,“舅舅,对了,你怎么在这儿?刚才是谁将你送来的?”
“是一个壮士。”
“是骆二郎。”晚秋道。
“骆瞻云?”李贞儿很惊讶,“这是怎么回事?舅舅。”
“来了一伙骑马拿刀之人,不知是何等人,见我便杀!看情形,是来取我性命的。”崔国舅冷笑,“想不到,老夫已成了笼中囚犯,还被追杀。”
李贞儿眸光微沉,这究竟是谁要害舅舅?
看来,得去找骆二郎问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