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百两,是你原先就欠我的!你害我丢了娘子,也是本该还我的,可是,还有恩情呢?我救了你一命,你说要加倍还,加的倍在哪儿?嗯?”骆瞻云望着李贞儿的脸,心中怒火腾腾,这个女人,愚蠢得着实不让人喜欢!
“你挟恩图报!姓骆的!”李贞儿想到这一点,恍然明白,她扬唇冷笑。
骆瞻云扬眉,“是你忘恩负义,贞娘!救命之恩,你居然说是挟恩图报?”
李贞儿想拍死这狗男人,“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一时没想好,想好后,再告诉你!现在,我将三弟找来了,你跟他说说酒馆的事情,晌午后,我送他去悦来酒馆。”骆瞻云看她一眼,走出去了。
李贞儿挑着眉尖。
她从没见过,脾气如此古怪的男人。
一会儿恨她恨得要死,一会儿又缠着她不让她走。
他有病?
骆瞻云走到外间,去喊骆星云,这时,骆母也带着骆大宝和骆青梅回来了。
在路上的时候,骆母已将情况说与了两人听。
骆大宝听后,十分的兴奋,连连点头说,到了酒馆里,会听话。
骆青梅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骆母骂了她一路,“你个傻子,在酒馆里当差做事,不比你在田里除草好?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的年纪了,连个嫁妆也没有攒,你将来怎么找婆家?到了酒馆里,好好干活,多攒点钱,找个好的婆家。”
骆青梅被说烦了,只好应道:“知道了,娘。”
骆母看到骆瞻云,笑着道,“贞娘呢?我将青梅和大宝找回来了。”
“在屋里。”他朝弟妹和大侄儿点点头,“都进来吧,一些规矩要先说给你们听。”
“是,二叔。”骆大宝兴奋地点头。
骆星云也喜滋滋的,“好嘞。”
只有骆青梅,瘪着唇,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跟着大家进了屋。
骆母走到最后,一脸的喜色。
李贞儿听到大家的说话,已经从卧房走到外屋来了。
她朝大家点了点头,“想必二郎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得了一家酒馆,便是乡里集市街上的悦来酒馆。我没有时间一直在酒馆里,你们替我去看着酒馆。那里有一个大娘子叫成婶,是我以前的熟人,她在管着账,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找她。”
接着,她对三人做了分工。
骆青梅跟着成婶学管账,骆大宝跟着酒馆里的伙计,学管酒馆的迎客接客,骆星云则去做酒馆的掌柜。
骆星云惊讶了,“掌柜?我……我做得来吗?”
这傻儿子怎么说自己不行呢?骆母生怕李贞儿嫌弃了,马上说道,“不就是掌柜么?这有何难的?一会儿你二哥也会去酒馆里,你跟着他学学。”
说着话,骆母悄悄推了下骆瞻云。
其实,不消骆母提醒,骆瞻云也会去酒馆打理好。
酒馆里太太平平的,生意顺顺当当的,李贞儿才会安心地在酒馆里呆着。
“事情就是这么多,你们收拾一下,这便跟着二郎去酒馆吧。”李贞儿将一份文书,递给骆瞻云,“这是我接手酒馆的凭证,若有人说你们,你们就说,是公主身边一个侍女的酒馆。公主生前将酒馆的事情安排好了,转交给了我,只是我身体不好,一直没有去集市上,才让人冒领,不过,县令大人已将那个冒领的恶人带走了。”
骆母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公……公主?公主的酒馆?贞……贞娘,你……你以前是公主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