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婶从衣柜中拿了两套干净的衣裳,李贞儿选了一套颜色略浅的。
收拾好,她就在小床上睡下了。
她不担心成婶搞什么鬼。
她给成婶吃了一粒解药,并告诉成婶,第二粒药得六个时辰后才能吃。
成婶将她安顿好,关了门,到楼下查看酒馆的整理情况。
客人走后,除了厨子和两个跑堂的伙计去休息,迎客的伙计和打杂的厨娘这几个做事轻松的,得留下来清扫屋子,好迎次日的酒客。
成婶担心大家吵着贞娘,打着手势叫大家安静点。
“小点声,贞娘睡下了。”
几个人往楼上看去一眼,小声问成婶,“成婶,那个贞娘,究竟是什么人啊?”
成婶沉着脸,“这不是你们能打听的,你们只记着,她是县令的熟人便可。”
县令的熟人……
这可是不能惹的。
再没人敢多问,全都默默的,认真清扫去了。
楼上小间屋里的李贞儿,睁着眼看了会儿帐子顶,想了会儿事情,闭眼睡着了。
她睡着后,酒馆的门外,来了一个人。
砰砰砰——
这人砸着门。
成婶往楼上看去一眼,忍着怒火,走到门那里冷声说道,“打烊了,明早再来!”
这过了小半个时辰了,贞娘睡着了吧?
要是门外这人将贞娘吵醒了,她可别想活。
她恨不得捶死门外的人。
砰砰砰——
外面的那人,固执着捶门。
“我不吃不酒,我找掌柜的有事。”
“掌柜的犯事了,被抓走了,你想找他问事情,去县衙门大牢吧。”成婶没好气道。
门外,敲门的是骆瞻云。
他听说掌柜的被抓走了,疑惑地愣了愣。
掌柜的怎么忽然被抓了?
他离开后,这酒馆出了什么事?
“既然掌柜的不在,那我找你们问也一样。”
“我们要睡了,不想说话,走吧走吧!”成婶不耐烦地赶人。
骆瞻云又说道,“我想在你们酒馆借宿一晚,多少钱,我会出。“
“喂,你这人好生厌烦,怎么还不走呢?”一个打杂的厨娘,朝门外喝道。
“你这不是酒馆吗?以前黄掌柜在时,一通宵都在营业,怎么到你们了,就这么早关门了?如此不会做生意?”骆瞻云不肯离开。
贞娘从酒馆离开,不管她回不回来,他都要在酒馆等她。
说不定,能从酒馆伙计的嘴里,再打听到成婶的下落。
成婶担心这人一直闹下去,将贞娘吵醒。
她只好开了门,朝骆瞻云冷声道,“我们这儿是酒馆,不是客栈,想借宿,只有柴房,没有房间。”
骆瞻云一指楼上那四个雅间,“那里不是有四间?我包一间,多少钱?”
说着,他从怀里摸了个钱袋子出来。
成婶被骆瞻云缠得烦了,十分害怕他将贞娘吵醒。
只得说道,“那里没有床,只有小榻,你不嫌弃,住就住吧,五十文一晚,不过,我提前告诉你,我们酒馆换了东家,她是县令的熟人,而且这新东家脾气可不好,你要是吵醒了她,惹她生气了,她叫人打断你的腿,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