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如今这县令是不是会站她一方,帮她来对付韦季衡。
李县令匍匐在地,“公主,微臣罪该万死,查验不严,误将无名女尸认作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县令夫人看了李贞儿一眼,也跟着跪下了,“大人不是有心的,是驸马坚持说,那是公主,大人才……”
“那件事情,我不怪你们,你们且起来,我找大人,是有别的事情相求。”李贞儿拿出账本,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想必夫人已经同大人提起过,我前来的目的。”
“多谢公主原谅微臣夫妇,微臣惶恐。”县令两口子,又给李贞儿行了大礼。
李贞儿看向成婶,示意她搀扶起两口子来。
成婶走过去,将县令两口子扶起来。
“你们且坐下吧,大人先看看帐本。”李贞儿朝他们点了点头。
县令夫人起身,亲自端点心添茶水去了。
县令接过账本,认真看了起来。
没一会儿,他眉头紧锁,捏着胡须说道,“这账本的账,问题极大!街上随便一个小摊贩,都会比这酒馆的生意要好,一个有着四间雅室,二十八张酒桌的酒馆,一个月不可能只有五六十两银子的进账。”
“大人,这家酒馆的主子,叫刘胜,他是韦季衡的人,大人,你作何处理?”李贞儿好整以暇看着李县令。
李县令吓了一跳,韦季衡手下之人的酒馆?
这这这这……
他去查的话,这不是跟韦季衡对着干了?
他不想掺和安乐公主和韦驸马的纠纷,还是逃不掉?
县令夫人端了点心放在桌上,听到李贞儿刚才说的话,也十分忧心起来。
“公主,这件事……,公主要我们夫妇俩如何处理?”她看一眼一脸为难的县令,望向上首坐着的李贞儿。
她且先问李贞儿的意思。
“公事公办啊,还能怎么办?”李贞儿望向李县令,“按着我朝律法,逃税多少该如何惩罚,律法上可是写得清楚明白。
“我记得,逃税超过一百两的,罚银十倍,杖打十棍子,逃税超过五百两的,罚银五十倍,杖打五十棍子,并收监!罚三年牢狱。逃税一千两的,查封所有产业,杖打一百棍子,并收监十年,罚全家永不为商。
“大人,刘胜的酒馆,也开了大半年了,他能逃多少税,查一查,不就知道了?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想,韦驸马那里,也不会说大人什么吧?他要真有什么想法,大人就拿出律法来,他一个区区驸马,还敢不服从律法的规定?”
县令夫人就怕李贞儿,要李县令做些让他们两口子为难的事情。
如果按着律法来,将来告到皇上那里,也是不怕的。
“大人?”县令夫人望向李县令,向李县令眨了下眼。
李县令和夫人想的不一样。
哪怕李贞儿向他提了出格的要求,他也有办法,从律法中找到条例,来罚刘胜。
但是,那刘胜不仅是韦季衡的手下,还是韦季衡的心腹。
万一除了刘胜,韦季衡找他的麻烦?
可怎么办?
可不帮安乐公主,安乐公主也不会放过他。
李县令眉头紧锁,想着两全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