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婚配了吗令兄长也说了你的婚姻状况。”帝千傲说着,眼底露出杀意,“若是说辞和令兄长对不上了,会掉脑袋的。”
洛长安一怔,她和沈清川没有编排这一出,而且她认为沈清川不会莫名其妙在帝君跟前提起自己的婚姻情况,那么说明帝君在诈她,保不齐帝君对沈清川也有芥蒂,她沉声道:“已经嫁人了。”
“嫁人了...那么攥着你手就不合适了。”帝千傲松了握在她手腕上的修长的手指,没有隔着衣物,手感也像故人,触手处很柔软细腻,自己标榜爱干净,显得讽刺了,不过是个耐不住的男人。
他将她自他身近腿间往外推了两步出去,转而接了她手里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夫家在何处高就”
洛长安沉声道:“他死了。”
帝千傲一口茶水刚到喉咙,听见这三个字险些呛住,他保持着冷静,压下心底因此人丧夫落单带来的释然,第二位让他有生理冲动的女人,他深受折磨,自责又难以自控,犯罪般的好奇着,“......何时死的”
“昨天刚死!”洛长安心想,在长安城渡口看见他和他的新贵妃走出画舫那段,她和他的契约算是死透透的了。
帝千傲:“......”朕一问就死了。
洛长安:“......”
他们都安静了。
帝千傲在静静地吃茶。
洛长安则垂着下颌立在椅边,将单薄的身子靠在椅背上,腰肢纤细,胸线在略窄的男子衣物下更明显了,不经意已有几分慵懒娇态。
帝千傲挑眉道:“衣服是为了今日近君侧,专门挑选的不大合身,上衣紧了。”
洛长安:“......不是。”就沈清川随手给了一件十五岁时候的衣服罢了。
帝千傲轻笑,嘴角却已有几分轻讽之意,“嗯,不是。你觉得朕信不信。你这样的,见的太多了。觉得自己很特别”
洛长安无奈。
忽然平地惊雷,外面闪电如满树银花,窗子又被吹得大开,洛长安被雷惊得禁不住惊声低呼了一声,随即将手掩在心口上,心跳的也快了几分,对,抚在了略紧衣物包裹下的胸口,帝君的视线更是将她不能当好人了,她每个动作在他眼里都不无辜,她还没见过他这般鄙夷过女子呢。
帝千傲将茶盏放在桌案,眉心微微缠绕,“沈小姐怕雷雨天”
“有点吧。”
“朕的亡妻,也怕这样的天气。”
“巧了。”她说。
“巧了。”帝千傲半笑着,“你夫家死了之后,你如何排解雷雨天的恐惧”
“不排解,自己受着。”洛长安轻声说着走去将窗子关起,心想,一晚上窗户吹开两回了,九溪殿的匠人是不是偷工减料了,加个拴不行么。
“一个人孤单了…会嗅他穿过的衣物吗”帝千傲温温笑着,如在分享着一些经验,“深夜无处安放,会..难眠,抱着他的枕头哭泣至无声吗。"
洛长安心口窒息,半年来,就这么调戏女人的吗,“问题过于私密。不舒服了。”
帝千傲便不再言语,垂下了眸子掩去了忧伤。朕会嗅她穿过的衣物,也会抱她的枕头哭泣至无声。不是调戏,只是她正好丧夫,问问罢了。
洛长安随口找了缘由,打算和他保持距离,“民女想起院子里有件外衫忘了收回,恐怕淋湿了,民女去取回来。”
帝千傲轻轻颔首,“去吧。”
洛长安得到准许,便朝着门走去,然而她的手刚刚摸到门把手,还未来得及将门打开,便觉得腰间猛地一紧,接着整个人被帝千傲揽在怀里,狠狠往后一带,她的身子便撞上了他坚硬的身体,他的手掌压在她纤细的胸腹,微凉的触感透过她单薄的衣料传到她的肌肤之上。
强烈的情愫使二人都呼吸发紧,都为之一震。
洛长安挣了挣,实在震惊他就这么把个一面之缘的女人抱了,对旁人也都如此她身子气的发抖了,寒意自心底升了起来,亲身经历着丈夫的背叛,信任危机突升,险些推翻那童话般的一世一双的契约!
帝君,也只是耐不住寂寞的男人吗!她,莫名愤怒!又危险的好奇着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她甚至想在关头摘下面具,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帝千傲将手臂再度收紧,紧接着他的下颌也压在她的颈项上了,他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廓,麻痒之感使她呼吸也紧了,他压在她腹部的手细细地感受着女人因他的动作而起伏的呼吸。
“沈小姐,既然将朕引来了,却这么吊朕胃口,是认真的吗”帝千傲薄凉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似乎在拆穿她的阴谋诡计,“耐心耗完了,进主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