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偏今天没了哀家记得还有许多呀。必是你诓哀家取乐”太后显然有些焦躁。
“娘娘您可折煞奴婢了,眼下深更半夜里,奴婢除非是突然活腻了才拿您取乐。真是没了长安亲手制的那茶叶了。”吉祥解释着。
太后不听吉祥说,自站起去桌上茶罐里翻了翻,真是一丝儿茶叶都没了,那茶能安神,不喝难睡下,“罢了罢了,换了白水来吧,这夜里喝你沏的苦浓茶,哀家如何睡得着呢!以后再不要提起长安了。”
吉祥隐隐地看了看太后,“那您额头上这护额,还有衣柜里长安缝的衣裳是不是都扔了”
“我才说不教你提长安,你又提起她来。”太后揉着额心,“扔了做什么,都是花钱做的东西,哀家勤俭,为什么扔扔了你能做得出一样的吗。”
“我自然做不出。我又不是长安。”吉祥小声地说着,若做得出一样的,皇贵妃可就是我咯。
太后拧着吉祥的耳朵,“长安,你这小蹄子跟哀家顶嘴......”
“娘娘,您叫错了,我是吉祥啊....”
太后一惊,竟失口叫成了长安的名字,随即便叹气连连,随即摘下护额,交给吉祥,说道:“将这护额连带着衣柜的衣裳都锁起来吧,时间久了,也就不念想了。”
这时,宫女慌里慌张进来禀报,“太后娘娘,不好了,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不肯吃奶,从下午回宫就开始哭闹不止,眼下喉咙哭得见了血丝儿了。”
“什么!见血丝儿了”太后顾不得披上外衣,便下得床来,“雅儿不是亲自在东宫照料着太子殿下吗如何这么大事情不来禀报哀家就只交给她这一桩事情,她都做不好!”
那宫女说道:“起初皇后以为可以哄得住太子殿下,谁知后来哄不住,又不敢来报,以为太子哭累了自会停下,谁知太子哭了近一夜也不停歇,实在无计可施,皇后便教奴婢来报的。”
说着,太后直逼着东宫去了,刚进门就听见槿禾在哭闹不停,哭声后段几乎没声,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太后听着揪心得很,马上就落下泪来,“槿禾,祖母来了!”
公孙雅闻声,连忙将槿禾抱向太后,她从下午开始就哄槿禾,一直哄到了后夜,她整个人看起来也很疲惫,眼眶发黑,眼底布满血丝,心想我此刻简直像个出力不讨好的带孩子的佣人。
太后过来,爱孙一哭她更加心急如焚,劈头盖脸地就念起来,“哀家将太子交给你照料,你如何将他照料得哭闹不止,喉咙都出了血丝儿了只怕你嫉妒他是唯一龙嗣,拧他了肉皮儿不成”
说着就查看着帝槿禾的身子,但是没见淤青,东宫影卫无数,倒也不会出岔子,雅儿不敢乱来。
“槿禾乖,不哭了,不哭了。”太后跟着槿禾一起落泪,只心疼的心里直剜搅。
公孙雅一心想用槿禾讨好帝君和太后,这次倒是真的从下午开始就一直用尽浑身解数在哄着槿禾,谁知根本哄不住,她惊惧道:“太后娘娘,太子不肯吃乳母的奶水,牛乳羊乳也都不肯吃。雅儿真的尽力了,决计没有任何怠慢之处。”
太后把槿禾抱在怀里,心肝肉地哄半天,但是槿禾的哭声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太后越发的恼怒,“到底你不是他亲娘,他不认你。一点不中用。亏了哀家一直扶你上来,你倒是给哀家争点气啊!”
公孙雅面上难堪不已,“娘娘,您消消气,雅儿知错了!”
“太子有三长两短,哀家先拿你发问。你既然哄他不住,为何不及早来报竟教他哭喊了这一长夜,帝君在外平定时局也顾不上,哀家又被你瞒着,你莫不是要害槿禾的命。”
公孙雅立刻抹着眼泪,“太后娘娘,雅儿发誓真的没有要伤害槿禾,娘娘将他交给雅儿抚养,雅儿定然尽心尽力,巴望着他好,岂会害他。”
太后马上吩咐吉祥,“请来帝君,他父亲抱抱他,兴许能好。”
“是!”吉祥立刻快步跑去了,不几时便回来了,“帝君他...他...”
太后急躁不已,“你倒是说啊!帝君他怎么了”
“帝君说他眼下不得空。来不了。让太后看着办吧。”
“此时已经后夜,哀家布了探子盯着他,他已经平定时局回龙寝了他在忙什么”太后实在心疼槿禾,一边摸着槿禾的小脸,一边厉声问吉祥道:“槿禾哭成这个样子了,他不来看看必是你没提槿禾哭的事情”
“奴婢事无巨细都说了,奴婢说太子殿下哭出血丝儿了。但奴婢把事情一说,帝君他...他就连翻了后宫五道牌子,正要过去赴约呢。”吉祥越说越小声,“帝君说**苦短,及时行乐。”
“这个时候居然顾得上翻牌子同时翻五个我这大孙不如后宫女人”太后怒不可遏,长安生孩子前还和哀家叫嚣着爱长安,刺激的哀家以为长安是祸国妖女,长安刚走转眼就一夜翻五个,他的爱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再去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