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海胤和梅姑姑异口同声:“这倒霉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能巴望他俩点好好容易独处一会儿,瞧你说的鬼话!长安不怀娃娃都是你害的。”
苍淼:哈,原来洛长安不怀孕是夜鹰的错。我终于洗脱了冤情。
夜鹰一怔,低声道:“小声点。我娘说和别人说话要低声才有礼貌。”
梅姑姑特别想掐死夜鹰,“你娘有没有说过,不会说话就少说话”
海胤就没有梅姑姑那么克制了,他直接上手掐住夜鹰的脖子,“不要乱说话,你能体会我盼着抱小帝君那种把婴儿小衣服买了退买了退被店老板嫌弃到极点的心情吗!”
夜鹰心想中老年妇女和妇男太可怕了,实话都不让说,他连忙求生欲极强道:“祝帝君和洛长安早生贵子,生一地娃子。”
果然海胤眼里就开始升起粉红色泡泡,将手从夜鹰的脖子里松了开来,拍了拍道:“真是个会说话的好孩子。”
夜鹰:“......”死变态。
华清池殿内非常清净。
帝千傲的龙靴踩在厚重的暗棕色地毯上没有什么声响,他在池畔靠着假山站定,随即抱着手臂欣赏着洛长安的背影。
她的长发散在肩头,发尾教池水打湿了,在雪白的肩颈肌肤上缠绕成画,她趴在池边,把玩着拱窗上的冰凌,脱尘清雅至极。
他内心的狂躁得到些微的慰藉,他不想打破这份安宁,如果不是假山上流水冲落了一块石头发出些声响,他想他会静静地看着她许久许久,不和他闹分手惹他生气时的洛长安还是很可爱的。
听见石头相击之声,洛长安便回过头来,不期然的和帝千傲目光相接,她有些无措,但稍微的惊慌之后,也觉得不必矫揉造作,自己身上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呢,这时候用手遮哪里,哪里就成引路标似的将帝君视线给引了过来,于是她沉着气,抿唇大方的笑了笑。
好在池水上的花瓣稍稍解了她的困局,她将身子不动声色地往水下埋了埋,只留脖子以上在水面之上。
帝千傲眉心动了动,颇为扫兴,“这样,就没什么大看头了。”
洛长安耳尖微热,明白他指什么,她知道她应该说些什么打破尴尬,起码不要破坏自己和帝千傲之间难得的安静的氛围,但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已经开始阴阳怪气地吃起醋来,“太傅都好吧雅儿小姐,担心坏了吧”
“老毛病了。年岁大了,反反复复。暂时没有大碍了。后面那个问题,你自问自答吧,她担心不担心朕不知道。”
“哦。”那我也不用自问自答,我根本不想知道她什么想法。关我什么事。
帝千傲不远不近地立在那里,眼底有几分疲色,挑眉问道:“在等我”
洛长安一怔,都在他龙寝里洗澡了,说不是在等他,就太假了吧,“嗯,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