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江浩继续查看名单,又约了几个感觉与他关系密切的人过来进行询问。
收到警方的电话后,对方都非常配合地赶了过来录口供,第一个赶到的就是刘大渊,经询问,他是死者的带班长,负责安排救护车的排班情况,有任务了,他就根据任务要求,安排出车人员,不大不小算个小头目,因此死者与他联系的稍微紧密了些,但都是一些工作上的问题。
当江浩要求他仔细回忆一下那天晚上,孙方胜有何异常情况的时候,刘大渊反映:“那天晚上的出勤其实是乱的,当晚凌晨三点半的急救任务本来不是他,但是他却主动请缨,别人正好嫌冷,懒得出去,于是他就顺理成章的出了这趟车。”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江浩再次问道。
“四点二十左右的时候回来的,我记得四点半的时候我去出的车,我走之前没多久他就回来的。”
随后江浩又问了一些关于孙方胜的一些基本情况,在江浩的‘识人术’下,他发现对方并没有说谎,就结束了谈话。
刘大渊离开后,孔令生则凑了过来主动说道:“从爱普诺医院到城中村,然后再返回爱普诺医院,大概需要四十分钟,可是他来回只花了五十分钟,这十分钟时间,他需要先把郝美丽装上车,然后再到城中村放下来,这一来一去,就要花不少时间,但十分钟的时间也太紧了,他从给郝美丽做手术的地方,到城中村,然后还要搬运,他的时间哪来得及?”
孔令生将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刚刚一直都是他在开车,其中就有城中村和爱普诺医院之间的路线,通过他自己的切身体会,他对路上时间这一块,算的也是有理有据。
江浩听完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但还是补充了一句:“他的时间可能远不止十分钟,咱们白天开车,车流量明显比夜间多,道路环境不是很好,但是凌晨路上却没什么车,再加上救护车拉起警铃可以无视交通规则,所以其实它的速度还可以更快一些。”
“对呀,还是你想得比较细,我给忘记这茬了,开警铃是可以一路闯红灯的。”
接下来又来了几个和他关系处得比较好的人,他们对于孙方胜的死都感到非常意外,对于孙方胜的为人,他们都表示对方就是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同时重情重义,照顾自己患病的妻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有时候他们作为朋友,不忍心看到他的日子过得这么凄惨,都认为是他老婆拖累了他,劝他放弃治疗,毕竟这个病,就是个无底洞。
但是他都是笑笑不接话,朋友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依然会给他一些钱,能力有限,能帮一点是一点,毕竟朋友一场。
在江浩的火眼金睛面前,他们不敢说谎,也没人说谎,都替孙方胜感到可惜。
现在就剩孙方胜的老婆马福琴没有做笔录,她毕竟是病人,而且刚刚经历丧夫之痛,江浩没给她打电话,他相信,王邵东会在医院现场解决好的。
孙方胜跳楼现场,此时王邵东正在处理,相关线索也正在搜集,江浩只好把视线转移到别处,他记得王邵东曾经说过,所有医院的肾脏移植手术他都有查过了,那么郝美丽的这台手术很可能就不是在正规的医院里进行的,那么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给郝美丽做手术的手术室,在哪里了?
要知道,肾移植手术对于手术室的要求并不低,想要完成这样一台手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外伤处理室就可以的,可以说搭建这间手术室的价钱就不菲,那么凶手会是只为了郝美丽这台手术而搭建这么昂贵的手术室吗?
这样想着,江浩就有些心底恶寒,会不会在这起案子之前,还有人被摘除了器官?
很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