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应当派大军将这些女真族尽数征服来体现权威吗”
儿伯彦看向戈尔格泰。
戈尔格泰起身说道:“虽然说女真族是尚未开化的蛮夷,但是他们的体魄十分的强壮,为人也十分的野蛮,他们应该做我们的先锋战士。”
儿伯彦眸光一闪,他领会了戈尔格泰的意思。
“大汗可以派遣使者与这女真族结盟,守望相助,他日当一同出兵大明,挥师南下!”
虽然戈尔格泰说的十分有感染力,但其实儿伯彦只听到了四个字:守望相助。
在征服完朝鲜还有倭国之后,面对元气大伤的草原部落,明国的小皇帝难道就没有半点想法吗
我若是他,那肯定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不会给对手留丝毫喘息的机会。
那个小皇帝又不傻,肯定也会有这种打算。
但是如今已经到了冬天,加上远征倭国的明国大军还没有回来,所以儿伯彦觉得在这个冬天里,他们还是十分安全的。
度过这个寒冬之后,才是他们部落迎来真正的寒冬的时候。
如果说有女真在前面当炮灰给于明国足够的杀戮空间,那么他儿伯彦只要带着部落远远地撤退,等到女真族死伤的差不多之后,再过上那么一两年,自己再带兵回来,那定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毕竟这个草原是属于他们的,汉人在这里是没有办法种粮食的。
“好!”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办!”
……
是夜,乾清宫。
朱翊镠刚刚从皇后的寝宫回来。
一去数日,许久没有被滋润的王雨落有些幽怨。
面对美人的幽怨,朱翊镠只好奋力来填补她的空虚。
经历了半夜的温存,朱翊镠没有半点疲惫,反而更加的神采奕奕。
人间清醒的朱翊镠进入了圣贤模式,慢慢的走到了御桌之前坐下。
宫门口的陈矩眼尖地过来赶忙把灯点着。
朱翊镠披上明黄色的龙袍,开始翻阅这几日内阁送过来的奏疏。
看了这些奏疏,朱翊镠不尽哑然失笑。
因为这奏疏里面朝廷百官大多都是在弹劾这前往保定府的钦差大臣。
有人说这个钦差大臣与保定府的奸商相勾结,中饱私囊,实在是为祸百姓。
还有人在奏疏里写着,要求将这个钦差大臣捉拿归案,然后将其抄家革职以儆效尤。
更有一些御史言官已经开始使用了极其直白的措辞来痛骂这个钦差大臣。
这一晚上朱翊镠没有睡觉,已经写了奏疏来弹劾钦差大臣的官员,一个个更是吓得睡不着觉。
皇上你可太会玩儿了,自己封自己为钦差大臣。
你这样跟明武宗封自己为威武大将军有什么区别
这明明就是钓鱼执法嘛。
天启朝的官员都纷纷表示,自己被玩坏了。
“黄大人。”
“李大人。”
都察院里,当值的时间还不到,几位佥都御史前后脚的来到了衙门。
打了招呼之后几人都发现,对方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红血丝,还有黑眼圈。
看到大家都是一脸疲惫的样子,几人不禁感觉到惺惺相惜,同病相怜。
“我昨夜可以半宿没睡。”
“我更是一夜未眠。”
“我劳累了一整晚。”
几人纷纷开口,又相继摇头。
“这谁知道,钦差大臣就是皇上,故意涨价就是一个计谋……”姓黄的佥都御史,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吓得我半晚上都不敢合眼。”
李姓的佥都御史更是一脸苦瓜色,“我写的奏疏……用尽了吾平生侮辱谩骂之语,昨夜可是一夜未眠啊。”
另一位佥都御史大惊失色,“两位大人,你们原来是因为写了弹劾钦差的奏疏才睡不着的”
黄李两个御史同时看向他,“你难道不是吗”
此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昨晚在教坊司劳累了一整夜……”
“前几日我染上了风寒,告病在家,所以就对朝廷的事情不得而知。”
听到教坊司三个字,这两个佥都御史就已经想把眼前之人一口吞下去了。
我们还在担心身家性命,你倒好,直接花天酒地的开始享受了。
都察院已经是阴霾遍布了,就更别提六科给事中了。
作为大明朝的言官,他们是最专业的一群喷子。
对那个钦差火力全开之下,一个个给事中们都无比自信的将奏疏递了上去。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梦想,那就是一喷成名。
只是事与愿违,喷错了对象。
不仅那人有定策之功,更重要的是,他们骂的人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