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焘和范爱众见此,都愣住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焘状若疯癫。
另一边,衙役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走出大堂。
印信可以作假,君王之威如何作假
衙役们仅仅被朱翊镠扫过一眼都觉两股战战,惊吓不已。
不要以为底层的官差小吏愚蠢,在某些方面的审时度势,他们甚至比某些“大人物”更强。
“他是冒充的,他是假扮的!”
刘焘怎么会相信眼前的一切
朱翊镠冷冷的看着刘焘:“把你的罪行和党羽一一招出来,朕可以饶你的妻儿老小一条命。”
但刘焘却是不慌不忙的坐下,范爱众同样的一言不发的跟着刘焘坐下。
“皇上,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昨日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所以早已经调集了武昌卫五千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赶到。”
刘焘给自己缓缓的倒上了一杯热茶。
朱翊镠饶有兴趣的问道:“朕哪里有问题”
“是谈吐
见识
还是官场习惯”
“公文牙牌都是真,有何破绽”
刘焘摇了摇头:“皇上一切都做的很好,朝廷之事如数家珍,见多识广谈吐不凡,且通晓我官场之道。
“
“开始我也没觉得,但是有一个最大的漏洞。”
朱翊镠问道:“是何”
“年岁。”
刘焘也乐得拖延时间来回答。
“张相爷乃是湖广的神童,尚且也不能十五六岁就能做到监察御史之职。”
“那朕要是十五六岁中进士就授官监察御史呢”
朱翊镠反问道。
“我朝太祖高皇帝设立监察御史,虽然只有正七品,但是位卑而权重。
即使是连中三元的状元也不可直接授官监察御史这种地方大员。”
刘焘不紧不慢的说道。
“皇上,我刘焘为了您的一道旨意,可谓是兢兢业业了,今日您却是调兵要杀臣,实在是令人寒心。”
“现在已经撕破脸皮,刀兵相向了。
您虽不念君臣之情,但臣毕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
毕竟您是皇帝,我是臣子。”
“只要您立即下诏,我立马带着家眷离开武昌府前往西南,保证不动您一根毫毛。”
“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朱翊镠的双眼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