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经筵开始,趴墙角的潞王!
回到张居正值房复命的游七,把张四维和申时行的反应都尽数禀报给了张居正。
张居正也没有多言,只是低着头处理着公文。
“本辅知道了。”
……
礼部衙门。
坐在大堂之中的潘晟紧皱着眉头。
“大宗伯,因何事愁眉不展”
主客司郎中黄银洲开口问道。
礼部尚书潘晟已经六十三岁了,虽然在年龄上已经是张居正的前辈,但若是论政治立场,那潘晟可是不折不扣的“张党”。
“原本的名单呈递上去,全都乱了套。”
潘晟说道。
“本应是定国公徐文璧为知经筵官,国子监祭酒,翰林院侍读罗万化和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许国为经筵讲官。”
“但太后将其名单全然一变。”
“知经筵事变成了内阁首辅张居正。
同知经筵事变成了内阁次辅张四维和内阁三辅申时行。
而经筵讲官变成了于慎行和许国,列席的官员更是有六部尚书。”
潘晟揉了揉眉心。
“如此一来,参加经筵都是这七卿重臣。”
“何况自从英宗皇帝以来,无不是在文华殿举行经筵。”
“但太后说皇上龙体抱恙,需在乾清宫举行经筵,这,这于礼不合啊。”
“大宗伯,此事元辅可知晓”
精膳司员外郎开口问道。
“元辅自然是知晓的。”
潘晟苦笑一声。
“这元辅默认,太后下旨,我等也不得不从啊。”
精膳司员外郎接话道。
“这样,仪制司派官员入宫。”
潘晟说道。
“是,大宗伯。”
仪制司郎中答道。
“乾清宫本来就有御座,就不必再另设。”
“设御案于御座东偏南之处。”
“设讲案于御案南偏东之处。”
“礼不可轻废,纵然法度有变,也应维护礼法因地制宜。”
潘晟肃声说道。
一众礼部官员纷纷起身行礼,“大宗伯所言极是!”
这一日,天刚刚放亮,在乾清宫中,朱翊钧已经在宫女们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衮服。
在礼部官员早已经在宫门口等候。
“陛下,请移步侧室,祭拜皇师,帝师,至圣先师。”
礼部官员跪伏在地说道。
经历了数十次经筵的朱翊钧也是第一次在乾清宫举行经筵。
虽然是在乾清宫,但是对于祭祀的礼仪朱翊钧早已经烂熟于心。
与以往的心里带着抗拒不同,现在的朱翊钧甚至有些享受以天子之尊进行祭祀的过程,以显示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
与此同时,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已经把经筵所用的书稿全部摆放好了。
而内阁首辅张居正、次辅张四维和三辅申时行等人已经来到了乾清宫中侯立。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通禀,身着黑色衮服的朱翊钧坐在了御座之上。
首辅张居正穿着一身隆重的红袍带着一干重臣行礼,“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朱翊钧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这是他几日以来第一次面见众臣。
“谢陛下!”
待张居正等知经筵事和同知经筵事的重臣分列两排之后,几个侍候的太监把御案搬到了御座之前,把讲案搬到了御案之前。
此时,鸿胪官示意,于是礼赞官高声喊道:“进讲!”
听到礼赞官如此,穿着青绿官服的礼部侍郎于慎行从东班走出,詹事府詹事、侍读学士许国从西班走出。
“臣于慎行,许国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人恭敬行礼。
“爱卿平身。”
朱翊钧说道。
“谢陛下!”
“臣等忝为经筵讲官,愿为陛下讲授一二。”
于慎行说道。
“今日臣将讲述中庸的第七章,予知。”
行礼之后,展书官就为朱翊钧展开了四书。
这经筵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但谁也不知道,就在乾清宫角落的一处屏风后面,潞王朱翊镠正被迫看着经筵的进行。
并不是朱翊镠想要偷窥,而是李太后下了死命令,让朱翊镠在乾清宫看看经筵,听听经筵。
朱翊镠总怀疑李太后是故意的,在故意养蛊,让兄弟二人各施手段,凭本事争夺皇位。
随即,朱翊镠甩了甩头,母后不是那样的人!
与此同时,经筵还在进行着。
但是中庸里蕴含的大道,朱翊镠实在是听不下去,差点就打了哈欠出来。
要是被朱翊钧张居正等人发现自己正在做趴门缝的行为,朱翊镠整个一个社会性死亡。
我要回慈宁宫补补觉!朱翊镠在心里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