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手里捏着一封信函,身后十几位士兵抬着沉甸甸的箱子。
群臣屏住呼吸,等待最终的审判。
林云站在第一列,不停的吞咽唾沫,内心的紧张让他坐立不安。
藏在后面的朱迪盯着一步步走来的王破,呼吸粗重。
“陛下,谭家男丁全部冲入大牢,交由兵部流放;女眷经过已打入夜幽庭;徐家所有人压在刑部大牢。”
“另外,从徐家地下发现黄金五十万两以及一封密信。”
王忠厚递上密信。
朱佑德看完眉头轻皱,有些失落。
并非徐修和朱迪联系的信函,而是徐修和狼匪首领之间联系的信函。
“林云!”
被叫到的林云身形一颤,惊出一身冷汗。
“陛、陛下,微臣在。”
“连夜审查十万黄金!明日早朝朕要知道结果!”
林云松了口气,领命退下。
朱佑德又看向司徒明荣:“司徒大人,这封密信就交给刑部审查,务必要把近日京城发生的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臣遵命!”
“朕倦了,今日就到这里,明日早朝朕在处理后事……”
言罢朱佑德径直离开。
原本想着能在徐府寻到关于燕王朱迪的线索,谁知朱迪竟把徐修卖掉,保全自身。
若是今日动了朱迪,藏着京城的燕王势力必定要反,北地十万北凉铁骑也必定成为一方乱贼。
在没有百分百证据能证明朱迪谋反前,不能动他。
要动,必定斩草除根!
此时的朱迪回到王府,脱掉官服捡起一只柳条便走向密室。
忠义会五大堂主以及陈诗诗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一进来,朱迪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挥动柳条抽在陈诗诗后背。
美人跪在地上,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在她知晓谭玉坤没有死的刹那,就明白少不了一顿毒打。
因为她的失误,致使这一盘棋朱迪满盘皆输。
“还有你们!本王培养你们数年,你们就是如此回报本王的连手下的人都管不住”
五位堂主无一人言语,跪在地上任凭朱迪抽打。
细嫩的柳条不知挥动多少次,直到打烂朱迪才停手,坐在首位喝口茶水,看着陈诗诗几人依旧怒火难消。
数年的安排,在今日毁于一旦!
“你们可知,本王今日险些命丧皇宫!若非提前安排徐修扛下罪名,今日被乱刀砍死的就是本王!”
一声怒吼,陈诗诗头埋的更深。后背的疼痛让她痛苦不堪。
良久,朱迪不在言语,静静坐在首位,冷冰冰看着几人。
陈诗诗忍着痛楚,抬起头道:“王爷,忠义会暴露的几人需要去清理掉吗”
“不必了!那几人是心腹,不会告密。事到如今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小皇帝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我露出马脚……”
朱迪探口气,方才明白为何一向暴怒无常的陛下能忍耐京城连续发生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