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夕阳和晚霞都很美的夜,他们拎了一桶酒,在附近的小山上一边喝一边聊,看着日落诉说着心里的苦闷。
最后,他们一起醉倒在柔软的草地里,卡夏脱掉了硬邦邦的皮甲,非要穿一下他身上的棉布长袍。
可天气挺冷,阿卡穿着内衬在旁边一个劲搓着胳膊打哆嗦。
就在他催着卡夏把袍子还给他的时候,她念叨着,说要用另一种方法帮他暖和起来,然后,就紧紧地抱住了他。
一些事情,很自然地发生了,就像水流入溪谷,风拂过山峰,蛇钻进了洞,鸟儿飞越天空。
阿卡觉得自己应该愧疚的,毕竟和雅拉蒙旅行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生的事,在认识几天的女精灵身上却那么急切而甜蜜的出现了,这对在远方等他的珐拉,未免太不公平。
可他躺在卡夏身边,静静品尝让胸膛剧烈起伏的余韵时,心里却意外地坦然。
他知道,卡夏也是。
这仅仅是两只受了类似创伤的野兽,在酒精的麻醉下单纯的互相取悦而已。和阿卡偶尔背着雅拉蒙自己解决烦恼的情况唯一的差别,就是开心的个体变成了复数。
“需要保密吗?你不是说过,你有未婚妻在等你。”还给阿卡袍子的时候,卡夏喝下了最后一口酒,轻声问道。
“不需要。”阿卡咕哝着把袍子套到身上,“咱们,都只是对方旅行途中的过客而已。变成秘密,反而会在心里记一辈子。”
“我还挺喜欢你的。”卡夏摸了摸他的鬓角,笑着说,“你的歌声很动听,我真希望有个人能一直唱给我听。”
“你会找到那个人的,”阿卡诚挚地祝福了一句,“因为你是如此美丽的精灵小姐。”
“那么,回去吧。最近殿下的情绪越来越紧张了。”卡夏把酒桶一脚踢飞到山坡下,对着已经升起的双月伸了一个满足的懒腰,“我也需要放松啊……阿卡,下次还一起来这边喝酒好吗?”
阿卡想了想,点点头,“好。”
踩着柔软的草叶,他们并肩走向那个篱笆围起的简陋小屋。
就在他们推开篱笆门走进去的时候,斯拉格突然从屋里冲了出来,满头大汗,紧张无比地大声喊着:“雅拉蒙!雅拉蒙!你快过来!芙蕾雅的肚子痛,她是不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