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黑一族(三)(1 / 1)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手中的紫晶是如此地熟悉,袭上心头的不详预感越来越强烈,一时之间,再提不起任何劫富济贫的兴致。既然这么的不安,那么就回去村里走一趟。虽然现在还是深更半夜,但已经是顾不上这么多了,我一向都是想到就是予之行动。“土之精灵啊,请遵守与英雄罗德兰的契约,借予我们强大的力量,接受我们的请求,打开通往彼方的通路吧——契约完成!”迫不及待地在地上划了一个五星魔法阵,我马上是通过魔法阵回到从小就生活在那里的村庄。嘿嘿!当然了,阿泽尔斯老狐狸的不义之财我一早就是绑在腰上,再怎么说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回。眨眼之间,我已经是出现在以前熟悉的宅院前。会传送魔法就有这么一个好处,只要是去过的地方,在脑海中有了一个坐标,加上充沛的魔法法力允许,就可以到达任何地方了。哈哈!老狐狸的宝库以后还不是予取予求。心里才刚刚冒起的一点欢欣,马上就被眼前的景象扑灭。四周没有一点点的声息,在夜暗的笼罩下,孤零零的宅院陡增几分幽寂和诡异。阴霾突然爬上了我的心头,虽则说大家都有可能熟睡着了,但每次我很夜回来,家里的猎犬老黑一定是会跑来迎接我的!还有……还有……希鲁大叔时断时续的咳嗽声、梅蒂大婶传出的嘴硬心软埋怨声……,这些可是每晚的小夜曲,为什么今晚不再上演?通过围在门口的木篱笆,我抢步冲进希鲁大叔的卧室,室里的光线显得更加黝暗,伸手不见五指,整间房屋没有一点的声音,更不要说有人在里面了。倏地我一个踉跄,脚下被一个物体阻住,身体向前扑倒。我接连跨前几步才止住跌势,好奇心大起,闭起双眼运起心法调匀真气,功聚双目凝聚功力后,睁开双眼时已经是可看清室内的景物,低头向下望去,一条黑色的猎狗就倒卧在地下。我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颤抖的双手紧抱老黑的尸体,不敢置信地望着这陪伴我在森林中经历过几多磨难的伙伴,泪水再止不住往下流。心里的惊恐越来越强烈。老黑身体上的周身伤痕,特别是在喉咙上一个深达一寸的致命剑痕,说明当时的情景是多么的可怕,失踪的希鲁大叔和梅蒂大婶的情况一定也是不会乐观了。对了,希鲁大叔还不知在那里?现在可不是伤感的时候啊!我小心翼翼地放下老黑的身体,站起身来心里冒出的就是对这侵略家园的敌人刻骨铭心仇恨。双眼横顾了四周卧室的环境,除了木凳倒在一旁和各衣物零乱外,其余一点线索也是没有,我定了定神,转身冲出这里,急步向大厅和后进跑去,他们一定是会在那个地方吧?我的心里忐忑不安,既是希望希鲁大叔出现在我的面前,但又不希望他像老黑一样遭到厄运。什么地方也是找寻过了,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珠丝马迹,剩下的说只有眼前的这间柴房紧紧关闭着没有搜查了,我把手放在木门上,又突然缩了回来,如果希鲁大叔真的在里面怎么办?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脑袋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逃避不是办法!我咬了咬牙,猛地一掌推开房门。心里有了准备,但还是被柴房内的惨烈的景象所吓呆,希鲁大叔背卧在一堆干柴的上面,两只睁大的眼睛无神地仰望,最惨的是右手齐肩被人砍了下来,一条手臂就散落在地上。而梅蒂大婶扑卧在大叔的身躯上,两人都是浑身血迹斑斑气息全无,已经再也是站不起来欢迎我回家的了。我只觉得天地间瞬间倒转过来,一阵晕眩直袭脑际,胸口中热血翻腾,充塞在体内的气血涌上咽喉,再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全身的力气突然仿若完全泄尽。前尘往事似潮水一样涌现,点点滴滴在心头。“雷尔斯,你要知道在森林中做一名猎人一定要胆大、心细、谨慎、勇敢,不然就不是你去狞猎猛兽,而是猛兽在狞猎你了……”“少壮不努力,老大陡悲伤。如果现在你放低了对自己的要求,以后就会养成一种满足于现状的心态,再是不愿意花精力和毅力去渡过难关,你最终也是会一事无成……”“站起来!现在只是吃了一点点的苦,就抵受不住了?这怎么行,以后的苦难你可要怎样渡过呢?想当年我和你父亲可是吃过比你更大的苦头,我们都没有叫苦,这少少的训练你就叫苦?嗯!这怎么行,看来还得加强基础训练……啊!你怎么晕倒?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小雷,天气冷了,你穿上这件棉衣再去打猎。真不知我家老头怎么想的,天都下雪了,还叫你进森林里面,过一会儿我一定要狠狠地骂他一顿才行……”娓娓的教导声就像是刚发生的事,余音还**漾在耳际历久不绝。希鲁大叔和梅蒂大婶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这里,再也不会对我说出任何话了,多么想听他们说一句啊!就是责骂我的话也好!我抖着双手,抚向希鲁大叔睁得圆圆的眼睛。“这是谋杀啊!大叔你死不瞑目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突然发狂地叫了出来,只感到一股热血由胸中直冲上来,亲人的蓦然去世,使我感到这世界上为什么如此不公平?就快有好日子过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享受呢?难道上天就是这样为难人和残酷的吗,大叔他们辛苦了一辈子,为什么就不能享清福?忿忿不平充斥着全身,倏地感到全世界都是如此地不公平,从背上的黑魔剑传出一股热流涌入全身,死亡和戾气弥漫全身,经脉内真气与进入体内的真气大战,经脉暴涨直若暴裂使至全身仿若气球涨大。实在忍受不住,猝地我猛地抽出宝剑狠狠地向前一辉,戾劲透剑而出,射在前面用木料制成的墙壁上登时给洞开一个大洞。体内充沛着戾气,我根本自主不得,只知道不停地催功运劲发泄。浑噩中,戾气慢慢消退,我也恢复了清醒,喘了几口大气,全身虚脱地以剑支地,定神细看,整间柴房已经是不翼而飞,断木散满一地。这时天已经微亮,清爽的晨风竟有点凉意。我打了一个寒颤,目光突然被脚下断木内一个包裹所吸引,随手拿起来摊开一看,里面竟然有两枚金块和一封信箴,颤抖着用手拆阅。信中写着:“鲁兄惠鉴:十年契阔,万里睽违。久隔丰姿,现复疏音问,真汗颜也!而弟抛妻弃子……”我再看不下去了,目光急急直接看信尾是谁人所写,上面写着:弟雷天上言。我闭上双目,手中信箴再拿不住而掉在地下,雷天不就是母亲念了无数次我父亲的名字吗?他不是已经在战场上牺牲了吗?为什么此地会出现他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