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文渊望着白羽笙,在心中暗暗发誓,誓要将这个女人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里。
一切都还来得及,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彻彻底底的得到她。
他捏着那颗在夜色之中闪闪发亮的钻戒,心中醋意翻涌。
“还想要吗?”
“佟文渊,你要杀要剐随便你,别弄这些卑鄙无耻的事情。”
不过就是一枚戒指,就能让她反应如此的强烈,佟文渊似乎已经找到了白羽笙最致命的弱点,开始了疯狂的报复。
“想要戒指,就把配方告诉我。”
“你休想!”
“好,那我便彻底毁掉你的念想。”佟文渊用力一挥,直接将那枚戒指扔进了湖水里。
眼睁睁看着戒指被扔掉那刻,白羽笙崩溃了。
她随即挣脱开了压制,想都没想的跳进了湖水里。
漆黑寒冷的深秋夜里,湖水更是凉得有些刺骨。
她好冷,冷得快要没有知觉。
白羽笙一定要找到这枚戒指。
寒冷的湖水没过了白羽笙的腰身往上。她先是憋了一口气,让后再往下钻,一点点的摸索着湖底,争取找到戒指。
就是这样循环往复的动作,白羽笙从未停歇过,哪怕湖水再凉,她都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憋气,下潜,再憋气……
她是最怕冷的……
可白羽笙自己知道,她找的不是戒指,而是自己和沈宴之两个人的爱情仅剩下唯一的念想。
她就算是死在湖里,也要把戒指找到。
佟文渊就站在高台上,静静的看着白羽笙执着的身影,手里捏着那枚没有扔掉的戒指,心里不是滋味。
佟文渊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心的人,可是为什么在看到了白羽笙如此忠诚于她自己的爱情之时,他的心是那样的堵。
他甚至就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情,白羽笙的心会不会就属于自己了呢?
佟文渊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白羽笙泡在湖水里,从最开始的积极寻找,到最后的体力不支,他的心里没有一点点的心疼。
身旁的手下赵凯看不下去了,提醒着佟文渊:“少主,这样下去的话,人就要没了,这个女人没了,配方也就没了。到时候英国人那边可不好交代了。”
佟文渊的秀目轻眯:“捞上来。”
“是。”
被捞上来的白羽笙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浑身上下一点血色都没有,活脱脱就像是个活死人一般,冰凉冰凉的。
她整个人都缩在了一起,妄图通过自己的体温来获取一些温暖。
可她的身上哪有一丁点的温暖呢?
白羽笙很失落,没有找到自己的钻戒。
直到佟文渊将戒指扔到了她的身上,白羽笙像是得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马上将它握紧在自己的手心里,格外的珍视。
佟文渊在一旁鄙视的言道:“你可真是个犟骨头。”
白羽笙不理会他,在瑟瑟发抖的之中得到了最后的温暖,也是值了。
佟文渊缓缓的蹲下了身子,摸着她湿透了的头发,接近于爱抚:“想好了吗?要不要开口告诉我?配方到底是什么?”
“我忘了。”
“好一个忘了……我已经发现了你的抓住了你的弱点,你说也得说,不说的话……只会让你以后更加的难受,更加的痛苦。”
“佟文渊,我再怎么狼狈也要比你好上,百倍,千倍,万倍。我怎么可能跟你一样,一家都是软骨病。”
白羽笙嘲讽的话语再一次激怒了佟文渊,佟文渊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白羽笙不卑不亢,任凭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瞪着佟文渊道:“佟文渊,你要是又能耐,有胆量你就直接杀了我,我还能敬佩你一些,不然的话,我永远都看不起你。”
“阿笙。”佟文渊捏住了她的下巴:“我怎么忍心杀你呢?”
“呸!”
佟文渊自认为自己对于白羽笙最大的忍耐。
“既然你这么不想说,也无妨。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主动开口。来人,把她的湿衣服全都换下来吧,然后把她带到我的密室里。”
“是。”
“你们别碰我!我自己会换!”
白羽笙一把夺过了准备好的干衣裳。
她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但她唯一知道的便是,佟文渊不会让自己轻易的去死。
尹梅儿从外面回来了,觉得家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听下人们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赶紧去询问佟文渊:“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白羽笙呢?她是怎么得罪了你?纵然她得罪冒犯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啊?”
佟文渊的目光犀利,对尹梅儿厌烦的驱逐道:“我的事情,请你少管,听懂了吗?”
尹梅儿差异了,自己认识佟文渊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他这样的嘴脸。
“哥!”
“你给我安生一点,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
尹梅儿不再说话,她诧异的注视着佟文渊,同时也在看着这个让自己感觉到相当陌生的男人,甚是不解。
泡完了凉水过后的白羽笙,体力已经没剩下什么了。
换完了衣服过后,她被人带到了佟文渊的地下密室。
密室很黑,但很宽敞,与上面的别墅面积几乎是相同的,一个一个的屋子大门紧闭着,有一种诡秘之感。
白羽笙在迷迷糊糊之中,从门上的玻璃瞥到了其中的一个屋子。
墙面上,好像都是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生活的照片,且都是偷拍。
自那一刻起,白羽笙的心中一顿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