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动物在她的眼里真的很可怕,很凶猛,无法驯服。与它们在一起同台表演是一种很低贱的行为,是一种对于人格的讽刺,和动物一样都是台上的玩物。有的时候甚至不如动物……”
被白羽笙这么解释,整篇日记都像是变了个样子。
沈宴之接着说道:“还有你之前的说的那篇日记,在她累的时候,每个人的很友善,乐于助人。如果反过来去想的话,所有的人都在欺负她……”
到底是拥有一颗多么坚强的心,才会把身边的不幸全都在日记里美化成了幸运,又让自己永远的铭记。
白羽笙放下了日记本,说:“其实我想说。如果尹梅儿真的是这样的性格,被逼迫到了极限以后,开始放肆的变态杀人也是极有可能性的。有句话说的好,别把老实人逼急了,后果不堪设想。”
“的确是的,直到我看到了这一篇日记,这篇是唯一一篇提到了她的那个伙伴的日记。我读给你听。”沈宴之翻到了那一页后,开始朗读:
“今天的天气很好,忙完了所有的演出,我和小卓一起吃完了中午饭后打算休息一下。那两个外国人又来了,他们一直都很关照我们,每一次来看我们的表演都会附上很高的评价,他们很平易近人,温文尔雅,是我们心中洋人的样子,我和小卓都希望他们能够常来,我们也希望我们的表演可以收到更多人的喜爱。”
听完了这篇简单且文化程度并不高的日记后,白羽笙如鲠在喉。
如果按照刚才沈宴之和自己分析的那种方式去解读这篇日记的话,那便充满了黑暗。
“是两个粗鄙无知的外国人不止一次以看戏为由骚扰她们。”白羽笙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
“没错,我觉得也应该是这个样子。可是这……会不会是尹梅儿不肯说当年事情的原因”
“如果当年她们两个人被两个外国人骚扰,可为什么这个小卓被人剥了皮而抛尸荒野,是外国人干的假设是虐待的话,尹梅儿又经历过什么凶手以这样的手段又杀了慕银霜就是为了刺激尹梅儿,她根本不想提及从前的那段屈辱,只能认下伙伴的死,以及师傅的死。要是这样的话,这两个外国人对于尹梅儿还真是穷追不舍啊!”
白羽笙实在是无法想象,如果推测是真的,那么尹梅儿最初到底受过多少的屈辱,才会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不愿意开口,哪怕是死都要守住从前的那段噩梦般的生活。
“是不是应该再去审一审这个女人”沈宴之提议。
白羽笙却觉得这并不是审问的好时机,:“频繁调动嫌疑人的情绪,是大忌讳。这点发现不足以让尹梅儿开口,也不足以看清案件全貌,依我看,还是放一放比较好。”
“嗯,好。”
“探长,有了新发现。”探员匆忙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