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的这一猜想,并非毫无可能。
若是学校的人员绑架了沈予书,大抵是图财的可能性大一些……
可若是沈家内部人的行为……一切就都不好说了。
“我们从沈予书的贴身物品里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其他伙伴的线索。而且有一点很奇怪。”白羽笙向沈宴之解释道:“我们对沈予书的物品进行了归纳和分析。家中物品和宿舍的用品有很大的差别。”
“一男一女”
“对,沈予书在家中应该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在学校里,应该是更像是个假小子,风格有很大的不同。”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两种可能性,要么就是这孩子喜欢当男孩子,又不被准许,要么就是待在学校里的根本不是沈予书,而是个被隐藏起来的男孩子,不过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不太大。”
“像是男孩子……”沈宴之微微的靠仰在了椅子背上,相当愁闷。
这个妹妹,他根本不了解。
不过根据沈予书同学的描述来看,沈予书的个性确实偏男性化一些。
其实沈宴之的心里也有些着急。
这时,白羽笙提出了一个想法:“你说……会不会她同学口中的那个接应沈予书的男的根本就不存在呢”
白羽笙的大胆猜想,让沈宴之不禁心头一紧,以一种质疑的态度去顺着她的想法捋顺:“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沈予书每一次都是自己跑出去玩的,和寝室同学说的男人其实是个假象,至始至终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很符合这孩子想要独闯江湖的个性啊。”
按照白羽笙的话去分析,如果那个男人不曾存在过。那现在就基本排除了她是被校外人员绑架的可能性。
勒索信也可以解释得通了,为什么绑匪会在沈家上下乱成一团的时候去将这封勒索信送进邮筒里,就像是定时了一样。
沈予书失踪的前两天未曾有过任何动静,唯独等到沈家知晓此事后再起风浪。
可是看着这封勒索信,不像是从沈家内部拿出去的。
沈宴之紧紧的注视着放在桌上的那封勒索信,许久不曾移开目光。
他的状态,一度让白羽笙以为他是在出神。
白羽笙其实是不太了解绑架案子,这类案子办过的比较少,经验不足。
她问沈宴之:“下午一点,真的要拿着三十万去和绑匪交易吗”
他回答称:“其实这个勒索信,就是在玩弄我们。最起码一件事是清楚的,放人和抓人两件事难两全。”沈宴之将自己所认知的现状告诉她:
“一点拿钱,两点去另一个地方取人。如果我们对过来拿钱的人实施抓捕,沈予书就很有可能被撕票。”
“如果给了钱呢两点去规定地点找到人的几率大不大”
沈宴之极具俊俏的眼眸间尽显担忧之色:“如果让绑匪拿到了钱,我觉得沈予书被放的几率也不是很大。”
“为什么”
“绑匪绑架沈予书,图钱财的可能性很大。我们给了三十万,沈予书能被活着放回来,过后沈家怎会善罢甘休这对于绑匪是相当不利的。假设绑匪不放沈予书,在我们大海捞针式的追捕没有成效之前,绑匪一直是安全的,他可以利用沈予书,让沈家掏出一个又一个三十万。我觉得两点见人,根本不可能,能见的,只有下一封勒索信。”
“这不就是被牵着鼻子走吗”
“所以说,一会儿等到一点的时候,要去制造些事故,一定不能让绑匪轻而易举的拿到钱。除非……”
“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