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也得喝,你现在就只能喝这些东西。”
“不想喝就是不想喝。”沈宴之突然任性得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可我都问医生了,你这几天一直都要喝这些的。昨天你都喝了,怎么今天我给你送的你就不喝了”
“我不。”
沈宴之侧过了脸颊,非常抵触。
白羽笙趁着晾粥的功夫,坐在他床边反复研究沈宴之的心理,比破案还认真。
接着,她附在他床边,小声的问:“你该不会是怕上厕所吧是不想让我伺候你上厕所”
沈宴之本来发白的脸“轰”的一下红了起来。
看样子是说对了……
白羽笙特别不解的问他:“那你为什么这么害羞啊。”
“丢人。”
“那你以前为爱驰骋的时候,我怎么也没看你遮遮掩掩呢”白羽笙的话越来越胆大包天,听得沈宴之浑身发热,不知所措。
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她道:“你说这话不嫌臊得慌吗”
“可我又没跟别人说。咱俩孩子都有过一个了,你还装成这个样子,那我必须得让你认清现实啊。”
“别提孩子。”
孩子,是沈宴之永远的痛。他显然是还没有走出这个丧子的阴影。
“好,我不提。等你好了,我们就可以再生了呀。你也不用自责了,孩子没了咱们俩都有责任。而且现在看来,孩子失掉的根本原因已经找到了呀。”白羽笙说得轻巧,殊不知心里也在隐隐作痛。
“什么原因。”
“我估计应该是你因为你有病在身的原因,质量不行,所以孩子比较弱。你就别在意这些了,好不好。”白羽笙本意是安慰他,殊不知这话说出口倒是成了打击。
“你说我质量不行”沈宴之气得恨不得人直接从病床上弹了起来,他轻捂着额头,扯着她的胳膊说:“你快点去找大夫,我血压可能是高了,快去。”
身为男人,被妻子怀疑质量问题,简直比不能人事更加屈辱。
白羽笙赶紧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我是替你开解开解。我的意思是说,你说你现在得了病,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跟着我一起奔波,也未必会保得下来,所以啊,没缘分就等到缘分到了,他自然而然会再来的。”
沈宴之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真心。为了哄他,甚至不惜在撕裂她自己内心的伤。
“好了,你别说了。”他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可以乖乖听话,把粥喝下去了吧”
“等会儿再喝。”
“好,二爷说等会儿,那咱们就等会儿。不过我还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
白羽笙亲近的往前凑了凑,商量的态度对他说:“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的手术特别成功,只要注重一些保养,就和以前是一样的。不过呢,烟酒恐怕就不能再碰了。”
“也不是一点也不能碰吧。”沈宴之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不行!”白羽笙一口回绝了他的所有可能,并且相当认真的对他说:“你看这样可以吗我知道你肯定会有应酬的。那咱们就这样,你应酬,我来喝酒。你把我带在身边,我来替你挡酒,可以吗”
白羽笙恨不得将心掏给他看。
“那成什么了你让别的人怎么看我沈宴之你又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我怎么可能让我老婆陪酒呢”沈宴之在这件事上,持着绝对否定的态度。
态度坚决,没有商量的可能。
“这有什么的呀,我都不介意。是别人的眼光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烟我可以不抽,酒我可以少喝一点,但我绝对不可能让你帮我挡酒。大不了我病好了以后不应酬了,远走他乡永远不回来。”沈宴之习惯性将事情做绝,被白羽笙这一荒唐想法气的头昏脑涨。
“别呀,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别激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