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满目怅然,这个故事听的他越发忧伤,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底。
“所以,在五年之后,你们共同谋划了这起案子,对吗”
“因为又有孩子失踪了,作为老师的我,不能视而不见。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案子掷地有声,才能屠杀掉那些罪人!我们从不介意把我们的拳头打在铜墙铁壁之上。只要我们敢,就值得。”
“可你们这么做,把你们自己的人生也毁了。”沈宴之真的为她感到可惜。
“其实我们的人生,早在五年前就毁了。我最起码只算个愤愤不平的旁观者,可那些失踪孩子的父母呢”
孙雅娴的每一句话,直击沈宴之的心门。
这是一次失败的计划,事已至此孙雅娴不抱任何希望为自己寻觅一条后路,她歪着头问沈宴之:“不知沈探长会如何处理对待这件事,你们拿着洋人的工资,估计也和五年前一样吧”
“不会的。”
“是吗”孙雅娴一点也不相信。
“走吧,有什么话到了巡捕房一并交代吧。”
孙雅娴看着自己被紧紧拷住的双手,嘴角的笑意却诉尽了坦然。
她叹言:“这世间最悲催的,莫过于本属于犯人的罪孽要由受害者家人去承受。都说真相总会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可谁能伸手拨那云,谁有又能见到那照穿乌云的光呢”
“可是拨开云层的那双手,总不能沾满鲜血啊。残忍的杀戮就只会带来无尽的恐惧。”
最让沈宴之所难受的,那便是凶手的苦衷大于了罪过。
夜里。
沈宴之押回来了个戴手铐的女人,白羽笙连夜审了五名画室里的外国老师。
不对……更准确的是,人贩子!
这几个外国人出现在巡捕房并未让沈宴之觉得奇怪。
他是信任白羽笙的,更知道以她的能力同样会敏锐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并将画室一锅端儿。
这也是沈宴之为何能安心的堵截孙雅娴一人的根本原因。
即便自己堵不住孙雅娴,白羽笙也会让人把画室的所有人带回来。
可他忘了,白羽笙未必真的理解他的行为。
“审的如何了”他问。
白羽笙转过头来,以一种极为鄙视和厌恶的目光扫了沈宴之一眼:“你还知道回来玩的高兴吗”
“别误会,我抓到了幕后主使孙雅娴。其他同伙也会一点点归案。”
“那还真是辛苦了。”
沈宴之在白羽笙心中的高大形象,可能还需要打个坚固的“地基”才能完全立起来……
“这几个外国人什么来头问了吗”
“洋人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比较好对付。”白羽笙嘲讽了几句后步入正题:“这五个人是严立德的上级,五年前,五年后他们都认。他们输送这些身体健康的学生去往英国是做实验。”
“做实验”
“意外吧是国外的某个研究院的**实验。这几个外国人以及严立德以此从中谋取暴利。现在咱们重中之重的事,是现在想办法营救那八个孩子,或许还能有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