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笙摸着摸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她再一次重新打开了衣柜,将那些衣物的料子摸了又摸,发现了问题。
这些衣服的料子都是津海最为上乘的好料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白羽笙自认为算是个紧跟潮流的女人。这锦缎在上个月风靡全称,抢都抢不到,白羽笙曾想要买几匹布做几身衣裳都没有买到。
在那之后就断货了的。
所以这些昂贵布料的衣服绝对不可能是沈宴之在知道了自己怀孕这几天让人赶紧做的。
他早在一个月以前就让人准备好了!
白羽笙拿着一身相当宽松的旗袍,默默沉思许久。
他可真会算计!
白羽笙换好了睡衣,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坐在床边等待着他的“投喂”。
过后不久,沈宴之端着热气腾腾的面走了进来。
“过来吃吧。”
“嗯,好。”
白羽笙走到了桌前,注视着那碗香气扑鼻的热汤面,实在是没办法抗拒,她拿起筷子便开始吃了起来。
“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
“你小心烫。”
白羽笙一边闷头吃着面,一边开始对沈宴之进行了阴阳怪气的“拷问”。
“对了,老公。我问你一件事?”
“哦?什么事?”
“为了贯彻落实优生优育,我问你,怀孩子那阵子你抽烟喝酒了吗?”
“绝对没有。”他态度坚决道。
此时此刻,无论他说什么,白羽笙都认为这是他的算计。
白羽笙轻挑了下眉梢,似笑非笑:“行啊,不错。”
她的态度,一时间有些让沈宴之摸不到头脑。
“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给我做的衣服的料子,都是上个月可遇不可求的昂贵料子?这个月根本没有卖的,还是说……”白羽笙微微抬头,明艳美丽的双眸死死盯着沈宴之:“还是说你一个月前就知道我会怀孕?”
此番话,让一向冷静睿智的沈宴之一下子愕然,话都说不出口。
“老婆,你胡说什么呢?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用得着说吗?”
眼看着奸计就要被识破,沈宴之有些手足无措。
“沈宴之,你分明就是早早算计好了。在拍卖会上,看似是对我泄愤,实则一夜留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对不对?”
见沈宴之不说话,那就是**不离十了。
她继续说:“你机关算尽,不择手段。故意塞个孩子给我,早早就知道我会怀孕。还准备好了一切。我是真傻,还傻乎乎的要给你个惊喜,实际上都是你一早就料到了的事情。”
“你让我怎么办?你曾跟我说过要陪着我一直走下去,也跟我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可你却还是头也不回的弃了我。我不拿孩子绑着你,你不回来了怎么办?”
原来在爱她这件事上,沈宴之也曾这样卑微过。
“那我要是没怀上怎么办?”
“不可能。”
白羽笙终于知道了沈宴之的盲目自信来自于哪里。
他对白羽笙说:“在遇见你之后,我的人生已经毫无悬念可言。无论你的心里有没有我,我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你罢了。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锁在我的身边。”
沈宴之一生桀骜,不可一世,却甘愿对一个女人俯首称臣。
听了他倍感无奈的话语,白羽笙伸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竟不知怎样才能不负他的深情。
有的时候,白羽笙也觉得挺对不住他的。自己总是在骗他……
“对不起嘛,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真的?”
“我发誓。”
“算了吧。你发誓就跟放屁一样,下次该犯还是犯。”
“所以这就是我每次做错事,你都要奖励给我一个孩子的原因吗?”
这话说得让沈宴之觉得有点尴尬,:“咳咳,上次……真不是故意的。”
“所以这回有经验了,是故意的,你这人可真是坏透顶了。”
沈宴之赶紧打岔道:“面也吃得差不多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早上带你去见见老爷子。”
“遵命,老公。”
白羽笙相当乖巧的上了床,准备与他一起休息,却见沈宴之开始收拾他自己的被褥,夹着枕头不知要去哪里。
“沈宴之,你干嘛去啊?”
“以后咱俩分床睡吧。对你对我都好。”
“为什么?我不同意。”
“我是怕你对我行苟且之事,伤到孩子。”
白羽笙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抗议道:“照你这么说,以后咱俩当兄弟,不当夫妻了?二师兄?”
“别闹,我是认真的。”
“那也行,我回我的流沙河,你住你的高老庄,咱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别说是分床了,分家也行,分居更可。”
沈宴之心里有一万句骂人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真想把手里的枕头砸在她的脑袋上。
沈宴之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谁住高老庄,你给我说清楚。我可告诉你,别欺人太甚。”
白羽笙紧紧的搂住了他,让他躺在床上没有离开自己的可能,越搂越紧,两条腿更是牢牢锁住他的腰身,不准他离开的同时,强烈的谴责道:“我看你才是欺人太甚。现在开始在我面前装清纯,装君子,你要是真君子,真清纯,我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
沈宴之彻底折服于她,玩笑着称:“师弟,我不回高老庄了,可以饶过我了吗?”
“这还差不多。”
整整一晚上,白羽笙的小手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体,一直都是牢牢的搂住,生怕他跑了似的,就要往他的怀里钻。
沈宴之这一晚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动了就会吵醒她。
她以前睡觉就特别粘他……更准确的说,是他们两个互相粘着对方。
现在却变成了白羽笙单方面的了,如今的沈宴之需要学会的是克制。
沈宴之晚上不睡,白天不醒。正因为昨晚没睡好,早上特别不愿意起床。
“宝儿……起床了。”大清早的就有只苍蝇在沈宴之耳边一直嗡嗡的响。
“宝儿……”
“起开,起开。”
“二师兄,师傅又被妖怪抓走了。”白羽笙捏着鼻子在他耳边捣乱。
沈宴之忍无可忍,强行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脸幽怨的看着这只“苍蝇”,:“你怎么这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