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也知道你讨厌我。可是有些话我就是不能跟你说,有些事也不能让你替我做。”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不能做?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是个什么呢?”沈宴之情绪变得格外激动的质问她。
白羽笙话不多说,一把紧紧的搂住了他纤细有力的腰身,脸颊贴近他的胸膛,哭唧唧的说:“我知道错了,那晚你不都已经惩罚过我了吗?”
“明天我就续弦。”
“那不行,绝对不行。你吃喝嫖赌我都能接受,但你不能续弦,你是我的男人怎么可以续弦呢?”
“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把该断的都给我断干净,我可以帮你处理掉一切你想要处理的人和事,不然的话,我一定离婚,然后续弦。”
“你要是敢续弦,你续一次我闹一次。闹到你身败名裂。闹到你们沈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那你就试试吧。”
“你敢续,我亲自帮你挥刀自宫,绝不留情!”
白羽笙坚定的小表情,沈宴之瑟瑟发凉的胯下……
沈宴之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敢?”
“我不管,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是有错,但人这一辈子总要做点错事,我脸皮厚,不在乎。”
沈宴之随之轻叹了一声,:“所以你做了错事,却要以伤害我为代价。你不在乎,是因为你知道我永远都会在原地等你,对吗?我的这颗心,永远都是你可以随意蹂躏的玩意儿,是吗?”
“对,没错。你说的都对。我就是知道你爱我,我就是在伤你的心。因为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也没有人比我更加知道活下去的意义,我不能让我最爱的人与我同在泥潭之中无法自拔,听懂了吗?”
“歪理。”他冷嗤了一句后,妄图挣脱开白羽笙的搂抱。
他越挣,她抱的越紧。
“你赶紧给我松手!”
“我不松,我就是不松!你不能不要我,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松手。”白羽笙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了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
“我不喜欢你了,还不能换人了?”
“不能!你说的肯定都是气话。”
“你这么缠着我,不嫌臊得慌吗?赶紧松开!”
沈宴之看似严肃至极,实际心里已经美得冒泡儿了。
白羽笙抬起头来,撅起小嘴儿,:“亲一口,我就松手。然后你再答应我,不许找别的女人!”
“休想。”
“你快点让我亲一口嘛。”
沈宴之越是往后仰,白羽笙越是变本加厉的索吻。
白羽笙踮起脚尖,今天不亲到他决不罢休。终于实打实的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嗯,这小脸蛋儿真不错。就是有点醋味儿,等以后我再多亲几口,估计就变成甜味的了。”
“滚开。”
“那我再亲一口。”
“滚!”
外人看来,这就是女流氓和良家妇男之间的拉扯。
沈宴之差一点就装不下去了。
说完,沈宴之强行挣脱开了白羽笙的搂抱,走回了病房。
白羽笙撇了撇嘴,十分不服的嘟囔道:“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病房里,陆云起为了偷听这俩人的谈话,差点从病床上掉下来。
“你吃饱了?”沈宴之问。
“吃饱了。”
沈宴之拿起筷子,继续吃。
陆云起躺在床上冷嘲热讽:“这老婆送来的饭菜就是香哈,没见你这么能吃。”
“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赶紧出院,别在这躺着,省的我天天得来看你。”
陆云起特别欠儿的问沈宴之:“不是,兄弟,你该不会是真想要再找一个吧?这老婆你不打算要了?”
“管好你自己吧。”
“你看你,一提这事儿你就这态度。我还以为你多风光呢,两下不就让人家叫出去谈话了吗?还在那装样子想续弦呢?”
“我这叫尊重女性,是教养。”
“算了吧,就是被人家吃定了吧。耙耳朵。”
“你!”
“我看看脸上的唇印子是怎么回事?我看看……”
沈宴之赶紧顺手拿纸巾擦了又擦,差点把皮搓掉。
陆云起连忙阻止道:“行了行了,掉了,别擦了。”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兄弟,你既然这么想她,为什么不直接把她锁在身边,还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你可真是心大。”
“废话,她不回去,谁来救丁忠利?没有她的里应外合,我和你现在已经束手无策了。”
“对啊。”陆云起两眼放出光芒,:“我怎么没想到这件事啊?”
“你以后多谢谢我老婆吧。”
陆云起悄咪咪的说:“是不是你老婆还两说呢。”
沈宴之绝对不会跟一个病人一般见识,只是似笑非笑的说:“陆云起,我既拯救了你的人,又拯救了你的爱情,这都能当你的再生父母了,你好意思跟我贫嘴?”
“你!”陆云起摸着自己的胸口:“莫生气,莫生气。”
沈宴之低头瞧了一眼手表,眼见着时候不早了,对陆云起说:“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好生待着,有什么需求的话直接和护工说清楚就行了。”
“哎,你等等。”
“干嘛。”
“那个……那个……丁衍宁知道我受伤的事吗?”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啊。”
“那你能不能让她来看看我啊,这都好几天了也没见她人影。”
沈宴之特别认真的对陆云起说:“她可能是等着你病好了再跟她低头认错呢,所以你得好好静养一下,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你跟她说说,就说我可严重了,让她重视一下嘛。”
“再见,歇着吧。”
“你等等!”
沈宴之头也不回的走了。陆云起又是一顿锤床,恨自己寸步难行,无能为力,嘴里嘟囔着:“伤成这样也没个人来看看我,真是的。”
护工问:“陆先生,您有什么需求吗?”
“没有!”
陆云起这院住的真憋屈。
陆云起话痨的毛病犯了,和谁都能说两句,他把他自己的属下叫了过来,特别不理解的问:“我问你点儿事儿。”
“您请说。”
“你说沈宴之当初犯了那么大的错,躺在病床上老婆就回来了。那以我现在的情况,都已经这么严重了,丁衍宁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呢?”
属下说话实在扎心:“您都说了,那是沈先生的老婆。您这……丁小姐弄不好这个时候已经放弃您了也说不定。”
陆云起一听这话,心梗差点犯了。
“都和我作对,别说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