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苏如姝从袖中拿出一包易痒散扔到杨蓉欣手中,这还是她让温朔昨夜赶制出来的仿品。
杨蓉欣看着手中熟悉的白粉,这不正是前两天她跟陈季青要的整蛊苏如姝痒痒粉吗。
苏如姝灵魂发问,“杨小姐可认得这是什么东西?”
杨蓉欣心头一窒,心想自己这时肯定不能认,虽说不过是她整蛊潇湘坊的小玩意儿,但是现在被苏如姝拎到公堂之上,一旦认下了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她又不傻。
苏如姝了然一笑,她就知道杨蓉欣不会承认,只不过她接下来的话直接让杨蓉欣傻眼。
“杨家小姐串通门客陈季青,用毒药易痒散撒在我潇湘坊成衣间的衣服上,差点让多人丧命黄泉,你认罪吗杨小姐?”
杨蓉欣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被苏如姝带刀的眼神威慑的跌坐在椅子上,“我……我,你胡说,我没有!陈季青明明说那是痒痒粉,怎么可能会闹出人命,定是你们绣坊本身布匹布料质量有问题,关我什么事啊!”
“确实,布匹布料确实有问题,我们潇湘坊的布料自然抵不上不像杨小姐这身上好料子的翠色披风,您说呢?”
苏如姝闻言,别有深意的走到杨蓉欣身侧伸手帮她拢了拢披风,眸间闪过一丝戾气,缓缓说道,“不过,杨大小姐的披风好生漂亮,话说,我潇湘坊还有位你的熟人呢,虽说她不识的你的脸,却是识的你的翠色披风。”
她转身,朝着杨成贵笑道,“杨县令,我今天也带来了一人。”
杨成贵被她弄得摸不找头脑,看着自家女儿脸上发白,心下就有不大好的预感。
来人正是刘英娘,她顺着苏如姝的视线看向杨蓉欣,说不上来的熟悉不熟悉,不过这翠色披风却和自己那日见到的一模一样。
“是她!当初那人就是穿着这个披风,出现在在潇湘坊染庄后门递给我两大包易痒散。”刘英娘一口咬定。
杨成贵哪里会料到这样的变故,什么易痒散、什么披风,他怎么能容一个不知打哪来的疯婆娘胡乱污蔑他女儿,这事要是说不清楚,会直接毁了他女儿的一生的。
“来人,给我拖下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苏如姝冷笑,眼底渗出淡淡冰凉,“杨县令这是要当众包庇自己的爱女了?你可知她与巫毒部落的人串通,用毒残害无辜刘英娘的三岁孩子不说,还借此胁迫刘英娘将巫毒部落的易痒散大量倒入染缸,导致但凡买了潇湘坊成衣的人都将浑身起疹,最后皮肤溃烂阻塞经脉而亡。”
苏如姝字字珠玑,有理有据,直接把杨家父女吓的连反驳的话都不会说了。
“刚才可是杨县令你亲口说的,如果不是我们将周公子救活,那下毒者就是死罪一条咯。如此大的包庇罪名也不知道杨县令能不能替自家女儿承受得起?”
杨成贵知道自己一向纵容自家女儿,因此把她的性子养的刁蛮任性,现在罪名被别人一条条摆上明面,他心里也打鼓。
等杨蓉欣缓过神来,却是发现自己竟是被陈季青耍了,没想到痒痒粉竟是致命毒药。
她惊慌失措的想去狡辩,却是越解释越乱,“我没有,我没有啊爹!那明明是陈季青给我的,跟我没关系啊。况且…况且我不认识这个刘英娘,我真的没见过她啊!”
杨成贵看到自己闺女这般模样,恐怕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苏慕雅则自觉退后一步,极度降低了存在感,好在她这步棋没走错,杨家父女果然没让她失望。
杨蓉欣又求助似的看向身后的好姐妹苏慕雅,开始口不择言,“慕雅,你说……你是可以帮我作证的,这个毒粉明明是你放进潇湘坊成衣间里的,什么染缸里的毒粉,这根本就不是咱们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