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附和那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丁总更是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顾总,您开玩笑了,我们一个个都是跟砖瓦打交道的,哪里混得了娱乐圈。”
说完冲陈军使眼色询问,不明白这尊大佛为何突然就翻脸了
陈军在心里骂了声蠢货,然后陪着笑脸给顾谨言递了杯酒:“顾总,丁总脑袋受伤被气糊涂了,一时忘了您对那些趣味低级的东西不感兴趣,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完转头冲丁总道:“老丁,还不赶紧给顾总道歉。”
“顾总,我刚才就是一时脑子糊涂了胡言乱语,您千万别介意。”
陈军趁机开口:“我看你也是被打糊涂了,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血糊糊的看着渗人。”
“对,是应该去医院看看,但是得不到顾总的原谅我心里难安,哪里敢走。”
丁总说完,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却见他眉眼未抬,也不出声,手里端着酒杯,里面暗红色的酒液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
他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刚才说的那句让他们滚出的产业的话是真是假。
也没人敢赌那就是句玩笑话,因为这位爷在商界素来棘手无情阴晴不定,你以为是玩笑,指不定明天一觉醒来公司就股票崩盘直接破产了。
紧张,尴尬,恐惧,无数种气氛在空气中迅速蔓延开来,偌大的房间里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分钟还是两分钟,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讨好这个突然发难的男人,最后其中一个从头到尾没插过话,但看着特别精明圆滑的男人对陈军暗示性地朝陆清越抬了抬下巴。
意识是真正的原因可能在那里。
陈军微微皱了下眉,似是不信,但还是笑容温和地看向陆清越:“清清,你的送货单呢,拿过来我签字,天色已晚,别耽误你下班。”
丁总一听忽地转头看向陈军,刚要开口表达不满,就被陈军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然后肥胖的身躯不情不愿地往旁边让了让。
陆清越终于从那个角落里走了出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送货单和笔递给陈军,看着他十分痛快地签了字,然后接过回执不卑不亢公式化地对陈军说了句:“我代表名人高定,多谢陈先生的体谅和惠顾,对于今天的送货延迟,我们店里会专程为您送上一份小礼物表达歉意。”
虽然今天陈军对爸爸出言不逊,但她现在代表的是名人高定,必须把话说明白,以陈军卑劣的人品,难保他不会在事后反手挑错投诉她。
自己筹备已久的酒局被这个丫头给搅合了,陈军心里气得牙痒痒,但碍于顾谨言在,只能装出温和的笑脸:“一点小事,无需道歉。”
“那就多谢陈先生了。”
陆清越说完便目不斜视地绕过红木桌精致走向门口,但是双腿刚迈出门口便听见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陆清越,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