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越眼神刷地冷下来,气得手指都忍不住微微颤抖,她怒极反笑:“好,既然你这么想看,那我就跳一段好了。”
说完便将盒子放下,顺手拿起了一瓶红酒,笑着朝秃顶老头走过去:“跳舞之前,我先敬您一杯酒。”
秃顶老头顿时笑出了声:“你果然比你那个劳改犯爹懂事,哈哈……”
哐——
没等对方笑完,陆清越就忽然抡起酒瓶砸在了秃顶老头的脑袋上,玻璃碎裂一地,深红色的液体顺着没几根头发的脑门淌了下来,不知道是酒液还是血。
第一次这么暴力的打人,还把人给打见血了,陆清越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知道这个秃顶男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而在场的这些男人肯定也不会帮她,但是她不后悔。
侮辱她她可以忍,但是侮辱她爸爸她忍不了,手里紧紧地攥着半支碎裂的酒瓶子,心想大不了鱼死网破。
对方被砸得嗷嗷惨叫,捂着脑门子怒声骂道:“你个臭表子,居然敢打我看我不弄死你!”
秃顶老头说着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扬起猪蹄似的大手就朝她挥过来,陆清越刚想用手里的酒瓶叉子刺过去,这时屏风后突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同时传过进来的还有一道低沉熟悉的男人嗓音:“丁老板,这是在做什么”
陆清越一怔,下意识朝声音的来源望过去,只见修长挺拔的男人迈步走了进来。
顾谨言今天穿了一身浅灰色西装,同色衬衫,显得整个人更加英俊儒雅,也更加清冷难以接近。
见顾谨言进来,桌上的男人纷纷起身,抓着陆清越隔壁的秃顶老头也松开了手指,忙抓起湿巾在脸上抹了抹,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出声寒暄。
“哎呦顾总,还以为您贵人事忙不来了呢。”
“是啊,您没到,老陈的好酒都没开,就给您留着呢。”
“现在顾总到了,我们也能借光享享口福了。”
顾谨言薄唇掀起一点冷笑,眼睛看着陆清越的方向,四目相对的,男人的目光淡淡的搁在她脸上一瞬便移开了。
随即淡淡地道:“若早知道是这种酒局,我的确不会来。”
顾谨言从不乱玩儿在圈子里是人尽皆知的,所以请他的饭局和酒局都不会叫陪酒女郎。
陈军一听忙将顾谨言让到主位坐下,笑着解释:“顾总误会了,这小姑娘是服装店派来给我送衣服的,刚才跟丁总闹了点不愉快。”
“哦”
顾谨言要笑不笑地勾了下薄唇,看向陆青越:“既然你是给陈老板送衣服的,为何会跟丁老板发生不愉快”
陆清越立刻会意,男人是在替她解围,立刻红了眼眶:“我们店里的送货员生病晕倒了,我替她来给陈先生送货迟了一点,陈先生就不想给钱,然后这个丁老板就非要让我跳脱衣舞。我不肯,他就要打我……”
声音委委屈屈,眼泪要掉不掉,如不是亲眼看见,根本无法相信刚才拿轮酒瓶砸人脑袋的会是她。
顾谨言听完,俊脸没什么表情的扫了眼众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所以陈老板说的误会,就是几个大男人合伙欺负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