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有了全心在意的姑娘。
……
程锦容安静端坐,唇边噙着笑意。
或许,她的重生就如蝴蝶闪动翅膀,悄然地影响了周围所有人。
前世她的及笄礼在裴家举行。这一世,她回了程家,卫国公世子夫人和平国公太夫人前来观礼。六皇子元辰,竟也始料未及地露了面。
永安侯夫人如坐针毡,强自镇定。
程锦容看在眼底,心里冷笑一声,只觉快意。
观礼的女眷们一一来了。很快,她的闺房里多了许多陌生又友善的脸孔。
及笄礼的吉时终于到了。
赵氏握着程锦容的手,低声笑道“锦容,随大伯母去内堂吧!”
程锦容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跟在大伯母的身后出了闺房。身侧是堂妹程锦宜。
裴璎知晓程锦宜是今日的簪者后,心里十分郁闷。
少女为簪者,是极出风头的事。她原本还想着,等程锦容恳求她做簪者的时候,一定要拿捏一番端一端架子。没曾想,程锦容竟然请了程锦宜为簪者……
真的好气哦!
……
程锦容没有回头,也能察觉到裴璎满是怨念的视线。
不过,她半点都不在意。
裴璋是无辜的,裴璎也只是个被宠坏的少女,并无恶行。可她和裴家撕破脸反目,是迟早的事。
走进内堂,程锦容一眼便看到了前来观礼的黑衣少年。
今日的贺祈,少了平日任性妄为的纨绔气息,安静地站在角落处。看似孑然独立,却又不容任何人忽视。
身处喧闹,却似有着无人了解的孤寂。
就像她一样。
程锦容心里悄然一动,和贺祈遥遥对视一眼。
然后,她微微一笑。
贺祈的黑眸中瞬间迸出了难以描绘的神采。不过,他并无任何异动。依然站立在远处,默默地注视观礼。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赵氏一边吟诵,一边为程锦容加笄。
程锦容身着襦裙,盈盈跪拜。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第二次加笄,程锦容换上了曲裾深衣。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第三次加笄,程锦容换上了宽袖及笄礼服。
及笄礼耗时约一个时辰。礼仪繁琐,观礼者不宜高声喧哗。
贺祈一直静静地站在那儿,凝望着程锦容。
一直留意贺祈动静的程景宏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今日是堂妹的及笄礼。来者是客,他不便也不能拒人门外。好在裴璋来了又很快离开,贺三公子进了内堂,也未胡闹,分外老实地站在角落里观礼。
他这个大堂兄,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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