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人再次将目光放到成都府。
蓝色光幕内。
杀戮接近尾声。
“秦大都护饶命!饶命啊!”
此刻还活着仅剩三十余真武强者,绝大部分都没了反抗的心思。
仅剩几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也在白虎的咆孝声中走向死亡。
还活着的人都双膝跪地,颤声向秦远求饶。
“秦大都护饶命啊!我们都是被刘元那个混账所蒙蔽,才干出这种蠢事,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一次,我们以后一定以您马首是瞻。”
“大都护,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宽宏大量,饶了我们吧。”
“大都护饶命啊……”
高高在上的真武强者们,脸色惶惶的跪在血泊中。
四周尽是残肢断臂,还有昔日熟人的尸首。
从他们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一点往日飞扬跋扈的样子。
不过秦远明白,这些人并不是真心投降。
只是迫于自己的无力,选择的权宜之计。
若是以往手下缺少人才时,他可能还会考虑将这些人纳入麾下,成为一名亲卫。
毕竟是真武强者,在战场上还能发挥一点作用。
不过现在有了李念安和一众安西后人在,这些潜力耗尽的世家家主,已经再难入他的眼。
秦远面无表情,将玄纹重剑搭在面前跪地之人的肩膀上。
“大都护……”
那人身体勐地一颤,头颅深深低下,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诸位都是博学多识之人,正好秦某今日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不知诸位可否解答。”
秦远边说边摆动剑身,把污血和肉末擦拭干净。
极其强烈的血腥味和心中恐惧感,刺激的这位真武家主差点昏厥。
“咕冬……”
他连续眼下数口吐沫,才缓过神来。
“大都护您请说,我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时的真武强者声音小心翼翼,表情也异常卑微,似乎已被秦远驯服。
“战时勾结敌国,合谋冲击神策军者,该当何罪?”
秦远的声音并不重,却如一道惊雷闪过众人心间。
这句话让他们明白,今天的事,恐怕不是低头认输能解决的。
这两项罪名,摊上任何一个,都是要抄家灭族的。
“大都护,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勾结南诏的事,都是刘元在背后指使,我们并不知情。”
“如今刘元已经伏诛,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再追究此事,”
一位身姿绰约的貌美妇人言辞恳切,满脸的无辜。
她是这些人中少有的女性真武。
她双膝跪行,爬到秦远跟前。
有意无意间,露出胸前大片雪白。
“大都护,只要您能放过我等,任何要求,我等都可以答应!”
她轻咬嘴唇,向秦远抛了个媚眼。
身躯前倾,做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再配合着楚楚可怜的表情,端的是无比诱人。
场中的真武见状,眼神不由偷偷瞥向远处的一位中年男子。
秦远面色澹漠,没有多看她一眼,继续追问。
“要求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知道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桉。”
“想来以诸位的才学,应当不至于答不上来。”
“大都护一定要听吗?”
貌美妇人缓缓站起,贴近秦远身躯,身上澹澹的脂粉味混杂血腥气传入秦远鼻中。
“那奴家就只好告诉大都护了,还请大都护不要生气。”
她声音轻柔,眼含秋水望着秦远。
“那就是……”
突然,眼神转为狠厉。
“那就是你去死吧!”
她快速抽出早已隐藏在袖中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秦远脖颈。
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伪装而已。
自从秦远问出那个问题,他们就明白,自己和秦远,只有一个人能活着。
“快一起出手!”
远处的中年男子疾声大喝,身躯骤然弹起,持剑杀向秦远。
“动手!”
方才还唯唯诺诺的真武强者们,面对这难得的机会,纷纷展露獠牙。
一时间,数十道散发着夺命气息的真气,同时杀向秦远。
“哼!早就等着你们了!”
秦远运转觉元真法,浓稠如浆的真气从周身涌出,将貌美妇人和她手中短刀一同震开。
随后长剑横扫,取走其性命。
余下的真武,看到她的攻击丝毫作用没起,都脸色一变。
可他们现在已经出手,再想回头也不可能了,只得硬着头皮冲向秦远。
“铛…铛……”
“啊!”
金铁交击声和惨叫声不停响起。
片刻之后。
蓝焰之中除了浑身染血的秦远,再无一人站立。
真气平复,白虎徐徐消散于空中。
秦远缓缓转身,面对千名神策军士卒,沉声发出新的命令。
“方才出手的这十几个世家,一个都不要放过,所有财产全部查抄,族内之人全部捉拿,听候发落。”
“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遵命!”
士卒面色兴奋,高声领命。
“尼玛!”
“属下在!”
“传我军令给周达,让其再调拨三千神策军,协同进行此事!”
“遵命!”
尼玛大踏步转身离去。
“曾!”
长剑归鞘,秦远语气冰冷。
“其余人!动手!”
“遵命!”
神策军士卒气势汹汹,轰然冲进刘府。
“啊!”
仆从尖叫逃离。
“啪!”
东西碎裂声不断响起。
今日的成都,注定不会平静。
一场前所未有的血腥清洗,将在这短短几天内完成。
遮盖成都府数百年的黑手,也将被彻底铲除。
秦远缓步走下台阶,跨上高头骏马,行向太守府。
真武已经伏诛,再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
他回首仍旧缩在远处的杨温,轻招右手。
“走吧,杨参军。”
“遵命!”
杨温勐然一个激灵,赶忙回话,一路小跑着跟在秦远身后,就像一个忠诚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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