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叹了口气,“他前不久刚刚从宁古塔出来,但现在在去南疆的路上。”
“什么?”邯全脸色一变,摄政王从宁古塔出来,他竟然不知道,那不是错过了一次好机会?
姚念点头,“是啊,更何况,跟着他是出生入死,你还有这么多家人和孩子,你让他们怎么办?”
邯全似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有些语塞,他一心想着去摄政王手下出人头地,哪里想得到其他。
“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不,这是我毕生的愿望,我等了那么久,我不会放弃的。”邯全捏紧了拳头,又道,“王妃是想去沭州吗?摄政王是不是从南疆回来也会去沭州?”
他这样问,姚念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才想起她们的话简直漏洞百出,一个堂堂的摄政王王妃,为什么千里迢迢的带着人去沭州?
沭州离京城简直十万八千里,简直和摄政王王妃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
邯全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姚念脊背发凉,脑子里不断的思考着对策。
“当然,王妃是受朋友临终之托,将孩童送往沭州的亲人哪里,所以在绥州和摄政王分散。”欧阳晋努力压着情绪,一字一句道。
听到他这样说,姚念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是,确实受朋友之托,等到将人送到之后,我会在沭州等着王爷回来。”
邯全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想不出来,只好问,“摄政王去南疆做什么?”
姚念佯装脸色一冷,看着他,语气凝重,“你可听到京城的消息?”
“没...没有...”邯全一愣,他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么可能听到京城的消息。
“王爷中蛊了,去南疆寻求解药。”姚念假装松了口气,又警告的说,“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知道吗?”
邯全看她脸色如此凝重,也明白事关大事,连忙点头,“是,我知道。”
见他信了,姚念在心里松了口气,“你若是想找摄政王恐怕要在等等了,反正他到时候会路过宁古塔,我们要先告辞了。”
见她这样说,邯全也不好留人,起身道,“那我送你们出寨。”
姚念点头。
走到洞口,还没看到那条小道,就先听见了那些怪人的怒吼,震的洞口的石子都扑扑索索的往下落。
“怎么回事?”欧阳晋一个没站稳,脑袋猛的磕在了墙上,疼的哎呦了一声。
邯全的脸色也猛的一变,他回来的时候已经跟那些人说好,有动静先来汇报别轻举妄动。
他们怎么像跟人打起来了一样。
他愣神这一会,又是一声嘶吼。
“我去看看。”邯全扔下一句,快步的往发声的地方走去。
姚念拉着欧阳晋也跟在身后。
“该死的东西,我今天跟你们拼了!”
“吼——!”
一道气恼的怒骂还夹杂着嘶吼声。
姚念看过去,瞳孔猛的一缩。
是它,它怎么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