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过去，圣地比现在还要多，人杰辈出，强者遍地，灵气还很浓郁。

在众多繁盛无比的势力中，天璇圣地依然位列最强大的那一批，有帝器守护，有圣贤镇世。

在极度鼎盛的时候，成仙路似开，这个圣地杀进了荒古禁地，构筑了通天大阵，希望能闯入仙门内，举教飞仙。

只是，终究是输了！

昔日鼎盛的圣地，几乎是东荒最古老的圣地，就这样烟消云灭，只逃回了三、四人，宝藏被瓜分，圣地分崩离析。

看门的老仆，寿元无多，老态龙钟，望着破败的院子，眼中满是缅怀和伤感。

“我不为石料而来，只是有一事想请教您。”姬雪月道。

“姬家的小子你有什么事，要问我这个老头子。”

老仆有些呆板，缓缓的回过头来，满脸的皱纹，眼中无神。

荒凉的宫苑，凄冷的石坊，无人知道，这位老人一直待在这里，等了六千年，世人都以为他是某位忠实老仆的后人。

一代绝顶大能，寿元为两千余年，大成王者也无法超过五千年。

能活过六千年的人物，唯有古之圣贤！

青帝离世后，天地规则越发的苛刻，修士界衰落，现如今，连大成王者的境界都无人能突破。

如今存于世间的王者，皆是四五千年前斩道而成，无一人是新近晋升。

在这个环境下能成就圣贤，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几乎不可能完成，可以说，都是惊才绝艳之辈！

“成仙路，有多难！”姬雪月眸光闪动，沉声问道。

天璇老人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沉默良久，声音有些沙哑，道：“成仙，难于登天，不可能成功。”

“大帝可以吗？”姬雪月道。

“万古悠悠，不见真仙。”天璇老人道。

姬雪月神色凝重，眸光如电，道：“大帝可以回来吗！”

天璇老人又沉默了很久，一句话也没有说，静如枯木。

姬雪月与圣人对坐，三天三夜之后，他得到了一个不能算答案的答案。

“不知道。”

离开天璇石坊后，姬雪月有些茫然。

当年，天璇圣地的通天大阵都崩了，极道帝兵都难以护住，这还只是成仙路的起始。

这条路，越往后，越可怕。

就连圣人也无法推测，真正踏上了那条路，走到更深处，会遇到怎样可怕的劫难，以及到了那时，是否还可以返回。

姬雪月陷入了沉思，虚空大帝、霸体祖星，所代表的两种力量都存在于他的体内，真实可感。

唯有那一袭白衣，出现的太突兀。

他没有办法不多想，一位活着的大帝，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他们拥有着世界最极致的力量，可以扭转悲剧，或者制造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