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马车里的北泽看到杨芸掀开车帘进来,立马拉着手关切的问道,“师妹,你无事吧?”
关切、担忧的目光把杨芸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要不是碍于男女大防,他都恨不得上手检查一番。
杨芸惨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师兄、我无事,让你担心了。”
“怎么会没事?瞧你这脸色煞白煞白的,是不是他们对你用刑了?”
北泽眸中的怒火都快要喷出来了。
此时都忘记了男女大防,说着就要上手检查。
杨芸赶紧阻止,“师兄,我真没事,就是被恶心到了。”
说着杨芸不由的就想起了那监牢中的景象,顿时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狱中已经把黄疸水都快给吐没了,此时也没东西可吐了。
看着杨芸干呕,且努力忍耐的样子,北泽更是懊恼、自责不已,刚要开口说什么,慕容轩赶紧扯了一把他的衣袖,摇了摇头,“牢里啥情况,你难道不清楚,让她缓缓,回去再说。”
牢里啥情况。
他自然是清楚的,千言万语只好压了下去。
监牢里恶劣的环境本就是对犯人的惩罚。
一般男子进去都能吓得腿软,更被说师妹那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了。
他也是关心则乱。
马车回到小院,容景已经让自己的女性暗卫——十六准备好了沐浴的一切,包括干净的衣裙。
与北泽相邻的一间房间里十六准备给杨芸宽衣,杨芸赶紧拒绝,“不用、不用,这位姐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十六倒也不强求,停手后垂手恭敬的立在一侧,声音清冷道,“奴婢十六,当不当杨姑娘一声姐姐。”
十六!
石榴!
杨芸想当然的选择了后者。
“石榴那你下去吧。”
对于这个时空的尊卑,她没有能力改变。
有红袖在前,此时她也没有心情多说什么了。
十六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有了自己的名字——石榴。
书房里,北泽听完慕容轩说完事情审案的经过后,拳头紧握,“碰”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不要让我查出是哪个不知好歹之人雇人诬陷师妹,要不,我定会让他知道知道惹我神医谷之人的下场。”
慕容轩:“小村姑性子和善,又刚来县城几天,应该没得罪什么人。我就想不通了是谁如此恶毒、花心思污她名声,陷她入监。”
容景面无表情得在喝茶,好似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此时,明月进来禀报,“泽公子,济仁堂的孙大夫在门外。”
“想来他也是担心师妹,正好我去问问,师妹这两天可是得罪什么人了。”
小院门外,孙大夫看到北泽出来,赶紧问道,“谷主、芸丫头可还好?”
“无碍,就是吓着了。今晚就不回了,在这住下了。”
“嗳,芸丫头没事就好。”
孙大夫长长的舒了口气。
“对了,这两日杨芸可是得罪过什么人?”
“芸丫头性子和善,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不过,刚才我那不孝女说昨日在流云坊芸丫头因一盆回眸一笑与那县令之女闹了一点不愉快。”
鸣冤鼓响,孙大夫因担心杨芸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看热闹,但半夏去了。
半夏知道了杨芸被诬陷还入了监牢,顿时她想到了张语嫣,胆小怕事的她,怕累及到她们家,热闹也不看了,立马跑回来给孙大夫说了昨日流云坊之事。
还希望自个老爹赶紧把人给辞退。
孙大夫第一次呵斥了半夏,随后,便匆匆来到了小院。
北泽挥手让孙大夫离开后,他也顾不上进屋,直接施展轻功,趁着夜色,几个起落就落到了府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