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与这三个人是发少,关系极其要好。
他与高子更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班同学。他们今年高中毕业,在家等考试结果。
涛哥神色有些灰暗,长叹一声道,“高子,我考试没发挥好,心里是真没一点把握。”
“你一向比我稳,应该会高中的1
“你真是说笑话吧1
高子有点灰心丧气道,“我平时的成绩比你差那么多,你都没把握,我就更没希望了1
“放心!我早帮你们看了八字,你们两个都会高中的1猴子八卦道。
“对!我们村马上要出两个状元了1虎子高兴地附和道。
?说话间,四个年轻人到了高塘湾。
一些早起的村民,正三三两两站在禾坪上,伸着懒腰,聊着天。
不少勤快的妇女们,蹲在路旁的水井边洗衣服。
刚从窝里放出来的鸡鸭,有的垂着头在路边觅食,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有的则欢快地在路上奔走嬉闹,宣泄被压抑一个晚上的激情。
“下冲的人还真是能干,你看这辣椒又红又大。”
他们从井边走过时,嘴巴远比她们的手勤快的洗衣妇,又开始唠叨新的话题。
一个高大的妇女直了直腰,有些鄙夷地说道,“他们这些冲里古,不种辣椒怎么办呢?
他们还靠着这辣椒去墟上换米呢1
她胸前两砣肉,随着搓衣的动作不停晃荡着。
“他们也真可怜,来来往往全靠这肩膀和一双脚。难怪没有女孩子愿嫁到他们村里去。”
这四个年轻人挑着担子正埋头赶路,井边洗衣妇的闲谈,顺风飘到他们的耳里。
猴子止步回头,恼怒地盯着那些洗衣妇,显然想跟她们理论,争回下冲人的脸面,一时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1涛哥低低地喊了声,声音里充满着威严,也充满了压抑着的愤懑与羞愧。
涛哥这一声喊以后,他们走得更快了,仿佛后面有谁在追赶似的。
四个人不再说话,也不再打闹。肩上担子,突然像压到了心里,沉甸甸的。
他们脸上的自信与欢乐,转瞬间,也被莫名的自卑和愁苦代替。
这不怨洗衣妇的饶舌,村里就是这样的贫穷落后现状,少田缺米,缺一切与进步挂钩的东西。
他们的确是挑着辣椒,到芭蕉墟上去卖,然后再买一担米来。
涛哥咬着牙愤愤地想,总有一天,老子要把这些鄙夷与嘲讽,扔到他们的脸上,把贫穷踩到脚底下,带领村里的乡亲们过上世上最富裕的生活。
“涛哥,前面是你桃姐的班车,貌似发生什么事情呢1
快到芭蕉墟场入口处的沙头岭时,猴子擦了把汗,看着前面嘀咕着。
涛哥抬头一看,还真是桃姐。
她此刻正和一个叉腰而站的肥胖妇女理论着什么。
四周围了不少人,都在七嘴八舌地嚷嚷着。
他心里一紧,当即提速朝前猛赶。
“这肯定是云青那个泼妇,仗着自己是路边的人,家里兄弟又多,又在敲竹竿了。”
虎子也紧跟着涛哥加快了速度。
“桃姐,怎么回事呢?”涛哥焦急地问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他放下担子,汗也来不及擦,就跑到桃姐身边。
“涛古1桃姐回过头,惊喜地喊道,“你这么早来干什么呢?”
“知道姐有难,来帮你的1张涛玩笑着说。
他的眼光往四周扫视了一圈。
桃姐觉得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没有接张涛的话。
可她心里却马上轻松下来,还泛起了一丝异样的甜蜜。
她用手往车子轮胎边指了指,有些气恼地说:“云青嫂说我的车子压死她的小鸡鸡,要我赔她二百块钱。”
她把“小鸡鸡”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似有所指,惹得想象丰富的围观者一阵哄堂大笑。
云青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小鸡鸡又怎么啦!你家连小鸡鸡都没有。”
“你…你…”桃姐气得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红润的脸庞,顿时变得煞白。
她的丈夫前年因车祸走了,自己又没有生孩子,家里还的确没有小鸡鸡。
欲知后事如何,敬请关注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