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二十左右岁的样子,面目白皙俊朗,棱角分明,双眉如剑,目光湛湛,聪智之色隐现。
身上穿着一身蓝色锦袍,手持折扇,气度不凡,看上去一副富家公子模样。
此刻,站在街面笑吟吟地看着符天与金总管几人,张口说道:
“真是不好意!金总管!”
“楚某刚刚恰逢路经此处,之前之事,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金总管可要听楚某一说?”
金总管一看此人,冷傲跋扈的神情一缓,向此人轻施一礼道:
“原来是楚公子!”
“既然楚公子了解详情,那就麻烦楚公子说来听听!”
言语间,恭敬之意显露,可见这位楚公子身份绝不简单。
远观之人,也在嘈然议论,猜测着这位“楚公子”的身份。
只见这位楚公子,向金总管微微点头,却并未还礼。
随后,气定神闲地向着场中及场外围观的众人,朗声说道:
“本人初到燎金城,听闻宴仙楼的“忘仙”佳酿,美妙无比,便独自跑来尝上一尝。”
“不得不说,果然是名不虚传呐!,真乃是酒中极品!着实让人贪恋回味!”
“好在楚某定力颇强,管住了嘴巴。”
“哈哈……!”
“不然,现在恐怕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几句话说完,还未提到眼前之事。
金总管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注视着这楚公子,等他的下文。
这位楚公子看看眼金总管,又是“哈哈”一乐。
随后说道:
“本想多订些“忘仙”酒回去,以备馋时之解,可惜啊!可惜,居然还限量,真是可惜!”
符天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位素未谋面的楚公子,觉得这人挺有意思,说要讲刚刚之事,结果却说起了“忘仙”酒,他到底想说什么?
金总管则是脸色越发难看,却仍旧不语,只是直直地盯着这位楚公子的脸。
这位楚公子看了神色不同的几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说了这些,第一;是想让大家知道,楚某是初到燎金城,之前从未来过,与在场之人,除了金总管外,概不相识。”
“这第二;是想向大家说明楚某并未贪杯喝多,此时很清醒正常,不是胡言乱语!”
“那么,就来说说我刚刚之所见。”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场外诸位都心中明晰,只是……?”
“呵呵……!”
“楚某看得也很明白,我要说的是,这位符掌卫和他的亲随所言均为事实。”
“楚某可以为他二人作证!”
“金总管觉得如何?”
说完,一脸正色看着金总管。
“你……?”
金总管一听这楚公子后来的话就知道要不好,果然。
“你”字出口,后面的话又生生的吞回。
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化作一抹笑容,再次施礼说道:
“哦?”
“原来是这样!”
“多谢楚公子直言作证,不然还真是冤枉符掌卫了。”
“要是由此再出现些不必要的争斗,可就太失我燎金城军卫颜面了,多谢楚公子!”
这位楚公子闻言,看着脸色几转的金总管,又是“哈哈”一笑,随后说道:
“金总管无须客气,楚某只是说了所见之实。”
“至于其他的,楚某也没有资格去评论!”
符天终于明白了这位楚公子的言语之意,这是在帮他,为他作证。
看着一脸笑容的楚公子,符天平复下心情,向着他抱拳施礼道:
“多谢这位楚公子仗义执言,这份情义,符天记下。”
说完,转头看向金总管和满脸恨意的韦越秀,扬声说道:
“金总管这回应该了解实情了吧!可还要治符某的罪?”
“呵呵……!”
“既然是误会,那符掌卫何罪之有!”
“符掌卫不是还有正事要办么?”
“那请符掌卫随意!”
金总管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搪塞之言。
符天听罢,反问道:
“那这两位韦大人之事,就这么算了?”
“城规律法呢?”
金总管闻言,笑容消失,阴沉着脸说道:
“既然这二位统领犯了城规,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着,转身向身后那队修卫吩咐道:
“来人,把这二人押回城主府,交于城主处置。”
随后,向那四个随卫说道:
“去,回去把此事告知西城统领管大人,让他知晓自己的下属是怎么被押禁的!”
吩咐完,不顾韦越秀的求助眼神,向那位楚公子施了一礼说道:
“金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楚公子了,告辞!”
说完也没看符天二人,驱散了四下围观之众,带队离去,身后那架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的华贵车架,紧随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