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地有变,这大商就只是人族的大商,修者虽不插手政法国策,却不允许凡俗基底受到外敌破坏,在面对祸乱,政权国力难以应对时,修者就会亲自来掌管应变。”
“那姑姑你想想1
“你拥有的家底是谁的?”
“这皇权是谁的?”
“这大商是谁的?”
“甚至这修真界又是谁的?”
商皇闵正几个反问之后,轻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
“因此,对于皇权富贵!莫要介怀,执着1
“顺应时势,尽好本分,以央原大局为重!才是识大体1
“试想!若是这妖祸难止,修者不敌,那我们这大商王朝还能存在吗?”
“再说这天域传送阵主要还是由修者各门派来承建,各家族也只是尽些所能,那些收集的珍稀材料和异宝,存之不用也是浪费,何不拿来尽些本分。”
“姑姑!你说呢?”
商皇闵正一番话,说得透彻明了,让闵容郁结的心,敞亮了许多。
细细琢磨之下,确是此理,神情渐缓,起身向闵正一礼,说道:
“是老身愚钝,目光窄限,多谢陛下宽心1
商皇闵正见状,起身回礼道:
“殿中无外人,姑姑无需客气!只要想通了便好。”
“至于各家族的通告事宜,还要姑姑多费心1
“理所应当,分内之事。”
“若无他事,老身告退1
“姑姑!请1
…………
西土剑塬再往西,是无边的沙漠,人迹全无,草木不生。
沙漠尽头处,狂风怒卷,扬沙成幕。
此时,在这擎天沙幕前,站着两个渺小身影。
其中一人,正是剑塬叶昭。
而另一个,则是与其年岁装束都相仿的青年男子。
男子黑发绾髻,青色发带缠就,以木簪插固,面色白净,单眼皮,鼻挺唇厚,五官相貌看上去很普通,没有特别之处,神色无喜无悲,甚至有些呆木。
身着束领广袖白袍,腰缠绦绳,其上挂着一块小小的墨绿色玉牌。
除了服饰还算华贵外,整个人看着很不起眼,就像个老实又木讷的书生。
此时看着那狂沙之幕,静立不语。
这青年男子就是剑塬之主--卓青木。
叶昭立在其身旁,也静静地看着沙幕,注视了半晌后,口中说道:
“师兄!此去域海无尽,险恶未知,你虽已突破临仙,步入大乘,可毕竟境界还未稳定,不如稳固些时日再去!也好增加些把握!如何?”
听到师弟劝说的话,卓青木的平淡无波的脸上,神色如常。
看着沙幕,口中反问道:
“你入剑塬多久了?”
叶昭一怔,顺嘴回道:
“不算塬外养剑的时间,如今算算,已有一千三百年了,师兄问这个作何?”
卓青木未作解释,继续问道。
“那你还记得你入剑塬时,我问你的第一句话么?”
“当然记得,师兄问我,何为剑?”
“你如何回答的1
“我说,万物皆为剑1
“嗯!还有呢?
“师兄又问1
“何为剑修?”
“你又是如何作答的?”
叶昭神色庄重的说道:
“我答:生而为剑,与剑同生,是为剑修1
卓青木点点头继续道:
“那我现在来问你?”
“修而为何?”
叶昭神色肃穆,目色清明,朗声答道:
“以剑证心!以剑证道1
“那又为何而修?”
“为剑心通明!破除天地桎枯1
“何为通明?”
“心无旁骛,洞彻万物1
“何为天地桎枯?”
“道身杂念!万险阻剑1
“那这域海,我可去得?”
“恭送师兄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