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昌华当然要一视同仁,也给他们分了烟。
抽了两支香烟,喝了两杯酸梅汤,大伙加了种子,拖拉机再次轰鸣起来。
拉着长长烟尘,笔直的向着远方驶去。
正在卢昌华在六号地块忙着播种的时候,李振国骑着摩托风驰电掣的来了。
“昌华。”
“书记,你来的正好,喝杯酸梅汤吧,老孙的手艺,不错。”
接过卢昌华递过来的杯子,李振国一口干了。
他咂咂嘴,说道:“还真行。再来一杯。”
卢昌华给他舀了一杯。
李振国端着杯子,抿了一口。
这才说道:“你这边怎么样?”
“还行。”
“你那边呢?”
“我那边也在播种,一切正常。”
李振国略一停顿,说道:“按理说,往年这时候多少都会有点雨,今年再一点动静没有呢?”
“书记急啥啊?在等几天看看。”
人有的时候,好的不灵坏的灵。
连续一个礼拜,分场的小麦都播种完了,还是滴雨未下。
按说这也没什么。往年也是进入五月份才开始正式下雨的。
一般在四月底会星星点点飘点雨滴。
虽然现在为下午,不代表五月份就没有雨。
天气预报也没说有干旱呐!
可这一等就过了五月十号。
农场的大豆都播完了,还是滴雨未下。
要不是有积雪融化的水分在,恐怕这种子能不能发芽还是两说呢。
此时,不仅风大,太阳也逐渐的毒辣起来。
张老五跑来找卢昌华。
“老板,到现在还没下雨,地里可是很干呐。”
“小麦出苗了吗?”
“出了一部分,还有些没出来。”
“按理说这温度也够了,看样子是干旱了。走,咱们去地里看看。”
卢昌华拉着张老五去了地里。
果然。
六号地块隐隐约约浮现出绿色。
可是到近前仔细看,就会发现,有些地方的麦苗都没出来。
卢昌华蹲在地里,用手挖出泥土。
手上的浮土干巴巴的,风一吹就是一股烟儿。
再看土里的麦种,已经干巴了。
个别麦种已经像面粉一般,碎了。
他们连续挖了十几处,基本都是这样。
“坏了,干旱了。”
按理说,小麦种下去一个礼拜就能发芽。
现在种下去都十二天了,没发芽都就够戗了。
现在只能想办法补种了。
“走,去队部。”
两人心急如焚的来到队部。
李振国根本就不在。
一问才知道,李振国去场部开会了。
“还开会?”
张老五有些怨气。
“可能是抗旱的事。”
“咱们赶紧浇水吧。”
好在卢昌华又水库。
虽然前一段时间放了些水,可是融化的雪水和泉眼水也补充了不少。
张老五抄起电话,打给了驾驶员,赶紧挂上水罐,给小麦浇水去。
现在卢昌华这边的装备倒是不缺。
不像一开始的时候,要啥都没有。
等他俩赶回水库的时候,几辆昌和100都挂着水罐在水库边抽水呢。
抽满了水,就急急忙忙的往六号地跑。
卢昌华和张老五已经在地头上等着了。
见他们来了,就叮嘱道:“喷洒慢点,咱是喷水,不是喷药,主要是补水,排成排每小时两公里。”
“好。”
都是老驾驶员了,他们明白该怎么作业。
很快就一字排开,缓缓的想着地中间喷洒。
卢昌华跟在水罐后面,用手挖起喷过水的浮土看了看。
“不行啊,这才湿了一大公分。停下。”
水罐车又停下了。
这些驾驶员看了看浮土情况,说道:“老板,三辆车重复喷洒吧,这样效果好点。”
“行,就这么办。”
于是三辆拖拉机前后排着。
第一辆走了,第二辆上,第二辆走了,第三辆上。
重复了三次喷洒的泥土,才真正湿润起来。
“就这么干。”
“让水罐车往这儿送水。”
张老五去安排了。
卢昌华捏着潮湿的泥土,这才松了口气。
希望这样能解下燃眉之急。
三辆喷灌车人歇车不歇,一天4小时喷水。
当天晚上,卢昌华刚到家。
李振国就跑来了。
“昌华啊,你水库的水够不够啊,现在得救急啊!”
“我知道,我这边已经开始灌既了。你就拉吧。”
“好,谢谢。不过,你放心。绝不会让你的鱼干死的。”
“那些养牛户咋办?”
“咋办?凉拌呗!有钱的买水喝,没钱的去河沟里喝,水库里的水还不够灌既用呢。”
李振国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养牛户了,要是粮食减产了,他的责任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