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懒得去找棉手套了,就这样推门跑了出去。
在木头垛子这儿,搬下来几块,抄起斧子就噼了起来。
很快就噼了一抱。
弯腰抱起来就往厨房跑。
把这些木头放下,他赶紧用手去捂自己的耳朵。
他已经感觉到了刺痛。
揉了一阵,有了感觉,这才拎起水壶,把木头又添进了炉膛里。
几分钟的时间,铁壶里的水就开了。
他鸟悄的走进了东屋,拿起柜子上的暖水瓶,又去了厨房。
灌满了开水,又再次添加了木头,他这才带着熊宝哥仨回了东屋。
虽然他尽量的减轻自己的动静,可还是把王瑶惊动了。
见卢昌华进来,她迷迷湖湖的问:“几点了,起这么早啊。”
“睡你的,还早呢。”
炉子里的火焰,让地龙再次发起热来。
东屋又温暖起来。
“有点渴。”
王瑶沙哑着说道。
“我给你倒点水。”
卢昌华给王瑶的水杯倒上刚烧的开水。
“有点烫,刚烧好的。”
“嗯。”
她起身接过来,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
接着又喝了几口。
卢昌华把她的水杯放在柜子上,这才钻进了被窝。
大公鸡叫第三遍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
卢昌华起身烧了锅洗脸水,把水打好,这才去把剩饭菜热上。
这就是今天的早餐。
当他再进东屋的时候,王瑶正在给小盛洁穿衣服。
小丫头揉着眼睛,跟炕底下的熊宝打招呼。
见爸爸进来,就伸出双手要抱抱。
“先把衣服穿好,别感冒了。”
“来,穿好衣服再抱。”
王瑶一边给她系着扣子一边说道。
早上,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吃饭的时候,卢昌华接了个电话。
见丈夫的脸色不对,王瑶问道:“怎么了?”
“北山农庄怕是开不成了。”
“啊?为啥啊?”
王瑶很吃惊。
北山的开发可是投入不小,怎么说不开就不开了?!
“嘿嘿,没事,不开就不开。”
刚刚是林场的老孙打来的电话。
林业政策发生变化了。
几年前毁林开荒,有些人是发了财的。
可现在政策有了变化。
不但要退耕还林,还得把开发出来的山地都要种上树木,开发了多少,就要还回去多少。
卢昌华笑呵呵的跟王瑶说道:“这是好事,再说咱家开发的也不多,咱们种上树就好,也没赔钱。”
“我是担心那些狍子。”
王瑶一脸的忧虑。
“袍子咋办?”
“放归大自然。”
吃了早饭,卢昌华让王瑶在家呆着,他去北山转转。
“不行,咱们一起去看看,再不看以后就见不着了。”
王瑶是很惦记那些狍子的。
卢昌华想了想也是,这次去了,以后放生了还真不一定能见着。
把炉子里的火熄灭后,一家人就上了车。
熊宝哥仨也挤进了车里。
几十分钟,他们就来到了北山农庄。
二洪还不知道北山的变故。
卢昌华也没提。
一家人先去了山谷的狍子场。
大雪覆盖着山谷,干枯的灌木和草甸子被狍子们踩踏的光熘熘的了。
“二洪,通知工人们,把这一圈的围栏都拆除了。”
“啊?”
二洪的磕巴都吓好了。
“咋,咋回事啊?!”
“咱们北山农庄不能干了,要退耕还林。”
“啊?”
二洪眨眨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们在北山都干了好多年了,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呢?!
“别担心,这不能干了,咱去其他地方干嘛!”
安慰了二洪,卢昌华抱起女儿,指着远处移动的小狍子,爷俩嘻嘻哈哈的说笑着。
王瑶见狍子的种群已经这么大了,心里很安慰。
心里希望这些被放生的狍子还能适应野外的生活。
二洪慌慌张张的跑下山,招呼工人来拆除围栏。
卢昌华带着王瑶和盛洁跨过围栏走进了山谷。
熊宝哥仨也紧紧的跟随在后面。
这些狍子见他们靠过来,先是惊慌的四下逃跑,而后又跑了回来,还接近了卢昌华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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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狍子还跟小盛洁亲热起来。
山嵴上人声鼎沸,油锯的轰鸣声响起。
卢昌华站在山谷里,四下张望。
他心里默念道:傻狍子,聪明点,别往猎人的枪口上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