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带来的人就往回走。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坐着车刚到,油锯手们已经扩出去一百多米的距离了。
卢昌华站在地窨子跟前,往远处一望,竟然眼前开阔了起来。
这些家伙果然能干。
一个礼拜的时间。
这栋半地下的房子就建设完成了。
由于他是建在斜坡上的房子。
靠南这边是有墙的,还有大窗子和房门。
一进去就是厨房。
有几个大灶台和两个炉子。
往左边一拐,就进入了大厅。
一左一右两排大通铺。
铺底是红砖砌的火墙烟道。
只要一烧起火来,冬天睡在铺上也没问题。
屋子中间有一个大铁皮桶。
这是老潘改造的铁炉子。
长长的铁皮炉筒子一直延伸到了西边的烟囱里。
这会的土路已经修完了。
小河这放下了几个水泥涵管,在涵管上铺上了厚厚的泥土。
总体来说,道路初步算是修通了。
这几天,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些力工。
他们就是干杂活的。
油锯手把杂树放倒之后,就要有人把这些树枝拉到林子边上或者堆放到指定地点。
二洪守在这,带着这些人干活。
卢昌华在这守了一个礼拜,他就要回去了。
家里一堆事呢。
林场老孙也催着打款呢。
卢昌华一回到北宁,王瑶就惊呼起来。
“昌华,你这是怎么了?咋瘦成这样了?”
“瘦了吗?”
卢昌华照照镜子,果然,自己瘦了一些。
难怪这几天裤腰带都松了。
“是不是太累了。”
“我也没干啥,就是操心吧。”
他把承包北山林地的事说了一遍。
“咱家现在的摊子铺的太大了,能忙得过来吗?!”
“是有点大,可这林地如果我们不承包,就会影响到水库啊!”
卢昌华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王瑶问道:“先放着不行吗?”
“北边的荒山可以放着,小河边的荒山可以先开发出来,这也算是咱家的一个小农庄吧。”
“你自己要好好把握,我觉得还是干好咱们的主业。”
“这我知道,这边我安排好,就让二洪去干吧。”
卢昌华安排给林场打了款,就再次返回了北山。
到这儿,他正式安排二洪负责北山的农庄。
当前的工作就是把这几座山上的树木伐掉。
让林师傅的拖拉机在山上处理树根。
一进入十一月份,就让分场的胶轮车给土路上铺沙子。
按方付费。
一时之间,北山一带,油锯轰鸣,人喊马嘶。
四五辆胶轮车往返于北大河和北山之间。
那条土路也渐渐的变成了砂石路。
卢昌华从三分场开车来到了北山。
车子停在了房子前。
他哈着白气,走进了屋子。
厨房里蒸汽昭昭。
煮饭的老头正忙着。
大厅里坐卧着几十号工人。
二洪正在自己的床铺上整理着行李。
见卢昌华进来,就赶紧下地穿鞋。
“老,老,老……”
卢昌华对着他笑笑,挥挥手。
“今晚在这挤挤,不回去了。”
“好,好,好……”
那些工人都知道这个帅小伙是老板,有点紧张,都不敢说话。
“没事,忙你们的。”
站在屋外,望着南边的小河。
小河弯弯向东流。
橘红的夕阳映在天边,红霞层层叠叠。
水面上也倒映出天边的火烧云。
枯败的杂草衬着明镜般的水面,就像是一副静止的画面,安静祥和。
“噗通”
水面勐然像是碎裂了一般,水中的景色被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出去。
变成了马赛克。
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探出了水面,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岸上的卢昌华。
水獭!
俗名水耗子。
吃鱼的一种动物。
见卢昌华注意到了它,就一晃脑袋,隐入了河里。
四周又陷入了平静。
如果没有那一圈圈的涟漪,谁都不会想到,这河中有一只水獭的存在。
扑棱棱
两只野鸭子从草丛里展翅腾空,沿着小河一路向东而去。
它们掠过河面,翅膀在水面上轻点了几下。
涟漪中的倒影一晃而过。
汪汪
汪汪
熊宝墨宝和踏雪浑身湿漉漉的钻出来。
一边抖着身上的水珠,一边瞪着眼睛,严密监视着河面。
“过来,别去打扰它们。”
“吱吱呜呜呜”
仨狗委屈的叫了起来。
好像在说,这是我们的地盘,咋还不让我管呢?!
我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