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个事得我来!”
老卢兴冲冲的忙活自己的事了。
他说什么也得给大孙子取个响亮的名字。
“卢盛啥呢?!”
老卢这几天要睡不着觉了。
“王瑶啊,给三舅打个电话,就说有一批欧款白色女式羽绒服,问他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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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就是我身上穿的这款呗?”
“对!”
王瑶给周树德去了电话。
周树德在鹅肉罐头上得了实惠。
见王瑶打来了电话,就知道有好事。
“瑶啊,有啥好事想着你三舅啊?”
“三舅,有一款欧式羽绒服,是女式的,白色,你要吗?”
“啥样啊?”
“我有一件样品,你要不要看看?”
“当然要了,你送来啊?”
“我对象给你送去,行吗?”
“行啊,我的地址在……”
周树德报了进出口公司的地址。
王瑶刷刷几笔记了下来。
“我下午就去。”
这会北宁到黑河的铁路正在复建,还没有通车。
要去黑河只能坐客车或者开车去。
自己有车就是方便。
卢昌华跟王瑶说了阵情话,就驾车往北去了。
北宁到黑河有一条省道,二百三十多公里。
这会儿,既没有通铁路,也没有高速。
他沿着省道和县道,一路向北。
在岔路口就得看路牌了,跑岔了,就是几十上百公里了。
好在黑河在江边上,也是边境线,只要沿着公路一直往北,不到水边别停就行了。
跑到晚上,太阳都落山了,卢昌华开着车灯缓缓的驶进了市。
这么晚了,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扰这个三舅。
在街边找了家旅社住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给三舅去了电话。
“三舅,我是王瑶的对象,卢昌华,我已经到了。”
“哎哟,这么快啊?啥时候到的?”
“刚到,刚到。”
“来我办公室吧。”
进出口公司就在口岸的附近。
是一栋五层楼,有一个大院。
卢昌华开着黑色伏尔加缓缓的进了大院,门卫也没有阻拦。
进了办公楼,一打听食品部周树德,有人就往三楼一指。
他来到了食品部经理办公室。
“您就是周树德,三舅吗?”
“哟,你就是小卢啊?!快,坐坐坐!”
周树德很客气。
他忙着给卢昌华沏上一杯热茶。
这才坐在了对面。
“小卢啊,王瑶说有一款女式羽绒服?”
“是的,三舅,你看看。”
卢昌华从提包里拿出了白色羽绒服。
周树德也是有见识的人,他拎起来抖了抖,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又摸了摸面料,挤压了一下羽绒。
看着卢昌华问道:“羽绒服有多少?”
“一万件。”
“你手里怎么有货?这可是欧版,国内怕是没有吧?”
“三舅真是行家。这是欧洲客户订购的货,出了点小意外,现在这一万件货就给了我。”
“哦。”
周树德在心里琢磨了一下。
这才说道:“小卢啊,咱不是外人,你也帮过我,我实话实话。”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是做食品的,这服装没做过。不过呢,我可以试试,样品我拿走,明天去交易中心看看。如果行,我就要货,如果不行,你也别怨我。”
“三舅,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行也不怨您!”
“好,爽快。你住下了吗?”
“我已经在招待所开了房间了。”
“哦,那咱爷俩中午一起吃个饭?”
“好的。”
周树德忙活了一阵手上的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卢昌华去了馆子。
爷俩也不客气,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盘饺子,一瓶玉泉酒。
“来,小卢啊,咱爷俩是第一次见面,自家人,别客气。该吃吃,该喝喝。来,先干了这杯。”
卢昌华见周树德也很爽直,正和自己的胃口,两人就干了这杯。
周树德见卢昌华也这么爽快,就很高兴。
又给他满上。
卢昌华立马把杯口一捂,“三舅,我就是一杯的量,多了不行。”
“啊?你就一杯的量?”
周树德听了就是一懵。
一杯的量你还干了?!
“呵呵,三舅,我一杯的酒量,不过也能干杯。就是控制自己,不能多喝,喝多了误事。”
“呵呵,你小子,行啊,有控制力的人都不一般。好,我不勉强你。”
卢昌华在旅社里等着周树德的消息。
周树德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交易市场摆摊。
这回,他把这件女式白色羽绒服穿在了身上。
过往的老毛子见状就围拢了过来。
这件羽绒服款式新颖时尚,还是收腰款。
和现在臃肿的羽绒服有着天壤之别。
尤其是女毛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看见周树德身上的衣服就眼睛发亮。
围着老周不走了。
叽叽咕咕的一顿俄语,香水味把周树德熏得直咳嗽。
“这件衣服卖吗?”
“一百卢布怎么样?我现在就要。”
“不,我出一百五,卖给我。”
周树德还没说话呢,毛子女人自己先打起来了。
最后,这件羽绒服被定价二百五十卢布。
要知道,现在的卢布是非常值钱的。
一百美元只能兑换六十卢布。
你想想二百五十卢布是多少美元?
四百一十六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