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只。”
“高了,真高了。”
卢昌华啧啧有声。
这价格是真不便宜啊。
“老板哪,这是飞龙啊,本来就珍贵,我是急着用钱才卖的。”
那人生怕卢昌华跑了。
马上要过年了,谁家不想着置办点年货啊。
“这样吧,我知道飞龙价不便宜,可你也不能一口价啊?便宜点,四十吧。”
“老板真不行,最多便宜五块,四十五。”
卢昌华想了想。
“行,你也不容易,就四十五。”
他付了钱,拎着两个袋子上了车。
“老板,老板,我找你半天了,我家有两只獾子,太大我也拿不动,去我家看看?”
“行。”
两人来到了这户人家。
这两只一看就是狗獾。
鼻子就像狗鼻子。
脑袋上黑白条纹,身子是灰色的,肚子黑色。
一只獾子有十几公斤的样子。
一个袋子里装了一只,冻得邦邦硬。
“装车装车。”
卢昌华花了二百块买走这两头狗獾。
为啥他要买这对獾子?
因为前世,他就吃过獾子肉。
他曾被油烫伤过,人家给他抹过獾子油,烫伤竟然痊愈了。
所以他对獾子油印象深刻。
獾子会打洞,一般很难抓到,獾子油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这次让卢昌华遇到了,他没理由不买下来。
这会,他的伏尔加后备箱和后座上都装满了野味。
这次收获不错,至于收购狍子的事他也不再想了。
他一脚油门就出了林场,拐上了返回三分场的路。
刚开出去一段距离,前面的山湾处冒出一股股的黑烟,有突突突的机动车轰鸣传了过来。
路面较窄,卢昌华停下车,下去用脚趟了趟路边的积雪,又在地上使劲的踩了踩,确认是实成的路面,这才把车挪到了路边等着。
远处突突突的驶来了一辆胶轮车,后面牵引着挂车。
积雪被碾压的嘎吱吱作响。
胶轮车来到了近前,见路边有辆轿车,也减缓了车速,车里的人还歪着头盯着伏尔加看。
待胶轮车驶过,卢昌华才拐上道路,往三分场驶去。
路滑不好走,再加上车里拉的东西太多,底盘也低了很多,一路上没少剐蹭。
他的车速自然不快。
后面突然想起了滴滴的喇叭声。
卢昌华从后视镜里看见一辆胶轮车追了上来。
看后车开的挺勐,有意外往路边靠了靠。
谁知那辆胶轮车超过伏尔加却一脚刹车停下了。
卢昌华也赶紧停车。
胶轮车里跳下来两人。
卢昌华心里一紧,怎么个茬儿?截道啊?!
他可没敢下车,而是把脚放在油门踏板上,要是一个不对,就一脚油门窜了!
“师傅,你是收野味的吗?”
“啊?”
卢昌华一听,哦,不是截道啊。
他摇下车窗,说道:“是啊,你们有也野味啊?”
“狍子要吗?”
“狍子,要啊,你有多少?”
“有几十只吧。”
“这么多?”
“呵呵,刚才我们车里拉的就是狍子,回到家知道你是来收野味的,就追来了。”
“哦。刚才过去的车就是你们啊?”
“是啊。都说一辆黑色轿车来收野味,我们一想就是你啊。”
“狍子现在什么价啊?”
“这两年狍子也不好打了,这次是我们运气好,堵住一大窝。”
“打绝种了?”
“也没有,跑了不少呢。”
“一百一只咋样?”
那人问道。
“不能便宜点?我包圆了,你说多少钱吧?”
“真能包圆?”
“我还能跟你开玩笑?”
“这次打了四十六只,我们自己留下一只,给你四十五只吧,八十一只,不能再少。”
卢昌华一算,划算。
“行,你得送到我家。”
“送到哪儿?”
“长水农场三分场。”
“没问题。”
好在卢昌华随身带的现金够多,不然还真抓瞎。
他调转车头,跟着胶轮车往林场去了。
就在林场的路口,遇到了他们扔在这儿的挂车。
还有个人在这儿守着呢。
卢昌华爬上车厢看了看,一车厢都是狍子,已经冻硬了。
猎人也爬上来,跟着一起点了点数,拿下去一只,这才挂上胶轮车。
卢昌华把钱点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