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陆逸明终于松口可以卖掉食锦记的糖果业务,虽然这是为了全心全意做新产品铺路,但是苏芸微还是很开心,毕竟这也等于是她的主张被采纳了一半。
吃过了饭,苏芸微送陆逸明和时清雪两个人去上学,然后直接开着奔驰前往费列罗位于白云市的办事处,商讨出手食锦记糖果业务的详尽事宜。
莞城。
东城周屋工业区。
王新路和温周路相交的西侧两个半区,是徐福记国际集团大陆总办事处和801工厂所在地。
此时,工厂里的机器轰鸣,一桶又一桶的各种颜色的果汁和糖浆被倒进入料口,工人们正在加班加点地进行生产,为即将到来的新年产品做准备。
徐福记新年糖,可是拳头产品,销量相当可观。
徐镨是徐福记四兄弟之中的老大,也是灵魂人物,平时都由他坐镇公司,负责生产安全方面的事情。
年关将近,他的任务也开始重了起来,工厂里面的机器二十四小时不停,工人们三班倒进行生产,他也必须寸步不离公司,防备随时可能发生的情况。
他刚刚巡视完一圈车间,汗淋淋地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喝口水,负责营销业务的老二徐乘便破门而入,有些慌乱地说道:“大哥,出大事了,食锦记已经正式和费列罗签约,机器、厂房和工人,甚至销售渠道,全都一股脑地打包卖掉了。”
徐镨大惊失色,连忙追问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和对方好好谈谈的吗?条件开高点无所谓,关键是得把食锦记的市场份额拿下。”
如今正是徐福记在大陆开疆拓土的关键时刻,作为弯弯品牌,进入大陆市场还是比国外那些平台有一定的优势的,到时候随便打打爱国牌,销量就上去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费列罗这类国际巨头也来了啊,他们看中了经济腾飞中的大陆的潜力,想要来占坑。这些国际品牌来势汹汹,如果它们再跟本土企业联手,产品进行本土化改造,徐福记想要从他们手里面抢吃的,将会非常困难。
徐乘对此也是一脸懊恼:“我谈了啊,怎么没谈?昨天下午我才刚和食锦记管事的那个苏总聊得好好的,而且她对我们的报价也很心动,说回去考虑一下,谁知道今天早上,我就听说他们要把糖果业务卖给费列罗。”
徐镨听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靠北啊,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要不然,姓苏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徐乘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徐镨紧皱着眉头陷入沉思,随后语气沉重:“不行,不能让费列罗拿下食锦记的糖果业务,这对我们的发展太不利了。”
徐福记不担心与食锦记竞争,毕竟无论是生产工艺还是运营水平,两者都不是同一个档次的竞争对手。
可费列罗就不同了,那是来自欧美的知名糖果品牌,要是他们拿到食锦记的渠道和资源,徐福记恐怕完全不是对手。
徐镨转头问道:“他们已经确定签约了吗?”
徐乘说:“应该还没有,我听说他们还在谈。”
徐镨果断地说道:“我去跟他们谈。”
食锦记总部,会议室里,一个签约仪式正式结束,双方交换了合同。
签约的双方,是食锦记和费列罗。
费列罗的签约代表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名叫楚天宇。签完合同之后,双方起身,他便迫不及待地去跟苏芸谨握手,毫不掩饰地对苏芸谨说道:“这个签约真是一波三折啊,为了庆祝我们双方即将到来的合作,不如今天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吧,权当是庆功了。”
说话的时候,楚天宇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目光更是在她曲线婀娜的身姿上来回逡巡。
别看苏芸谨已经年过四十,却是风韵犹存,姿容俱佳,紧绷的包臀裙下,一双黑色的丝袜隐隐有光,九厘米高的尖嘴高跟鞋更显她完美的腿部曲线,再加上她眉宇之间的轻熟气质,似乎显得比青涩的少女还要更有吸引人一些。
苏芸谨面对着楚天宇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作为过来人的她当然知道楚天宇在想什么,所谓吃饭庆祝也不过是一个约会的幌子罢了。
她极力想要抽出自己的双手,但是楚天宇却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苏芸谨虽然心里面非常恼火,但是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在,她也发作不得。
这个楚中天身份不一般,他不仅仅是一位留学归国的商业精英,本身更是刚刚成立没多久的费列罗白云代表处的业务代表,以后费列罗在整个东南沿海的销售策略,都得由他参与制定,权力极大。
如果可以,苏芸谨自然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就得罪了对方。
而楚中天似乎也吃定了这一点,想要趁机揩油,毕竟刚刚回国不久,就遇上了苏芸谨这样“可口”的猎物,实在是让他有些见猎心喜,爱不释手。
站在苏芸谨身边的陆逸明,眼看着两人握手居然超过了五秒钟,顿时感觉不对,再看苏芸谨的脸色,心中便已然有数。
只见他上前一步,直接来到楚中天面前,用后背挡住其他人的目光,然后左手狠狠的在楚中天的手背上掐了一下。
楚中天吃痛,差点叫出声来,但是陆逸明却第一时间握住了他的手,大声说道:“楚中天代表是吧?幸会幸会,今天的签约能够如此顺利,多亏了伱啊。”
陆逸明最近经常健身,又年轻力壮,手劲自然很大。
楚中天被他握得生疼,脸都痛得有些扭曲了。
“你……你给我撒手!”
陆逸明又狠狠捏了两下,这才松开,然后装作道歉的样子陪着笑脸:“啊,我都忘记我最近在健身了,一时激动,楚中天代表你的手没事吧?”
楚中天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手掌和青紫色的手背,然后用犀利地目光看着陆逸明,咬牙切齿地说道:“没事。”
毕竟是他想揩苏芸谨的油,而且现场又这么多人,个中缘由自然不好明说,只能吃下这个暗亏。只不过,在楚中天的心中,这个梁子却是结下了。他心中已经开始思考,要怎么报复陆逸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