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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沉闷的轰鸣声如雷鸣,又有一架神圣古战车横空而来,拉车的九头纯血天马嘶鸣,威势极隆。
“这是血凰族的祖王!”有人认出了古战车上的徽纹,不禁惊呼。
血凰族车架中的存在发现了神蚕岭长公主的神辇,冷哼一声。
分明还是艳阳高照,然而这一瞬间,所有修士感到如坠冰窖,像是陷进了凛冽砭骨的罡风中,这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威压。
“九阳,我们有两千年未见了吧,你还是这么不招人待见!”
神蚕岭长公主语气没有什么波动,声音很柔美,却让所有人心神都被牵动,有种难以言说的威严感。
神蚕岭长公主的话音刚落,那种如坠冰窟中的寒意就消退了,众人这才大口喘息起来。
“神蚕岭的长公主,你倒是一如既往!”
血凰族战车的帘幕掀开,一个面容苍老的修士跨了出来,一身气息内敛,无比深邃与厚重。
“九阳祖王,他怎么来了?”
“血凰族九阳王,传闻千年前已经坐化,竟然又出现了?”
有人倒吸冷气,九阳祖王,哪怕在所有祖王级人物中都是一位绝对的王者,立身仙台五重天的圣王领域,在圣人中称王。
圣王这种层次的强者,纵然在一个大域也不多,无不惊才绝艳,只要大圣不出,便可执天下牛耳。
九阳王扫了一眼神蚕岭长公主神辇前的赤鸾鸟,面色有些发黑,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冷哼一声,带着血凰山的修士进了天阙。
神蚕岭的长公主看起来无比年轻,身姿曼妙婀娜,很难让人想到她是与九阳王那种盖代祖王一个层次的生灵。
与玉蚕天女站在一起,她们更像是一对姐妹,可在场无一人敢直视,纷纷垂首,以示对祖王的尊敬。
“神蚕岭众,随本王入阙。”
神蚕岭这个皇族比较奇特,血脉纯净者一生要经历数次蜕变,他们化出的人身无不是俊男美女,气质都很超然。
一群修士腾云驾雾,飞入天阙中,神情始终很淡然,真像是得道高人般,令人崇敬。
接下来,一批又一批飞舟宝船降临。
这些赶来的人身份都不一般,有的是王族护道者,也有的是小族走出的少年天骄,本无参会资格,全凭天资出众,被大族邀请而来。
这些人早已到了,却一直下榻在城中的客栈居所,不敢在皇族之前入阙,因为各族等阶森严有序,抢在皇族前入会,等同于僭越。
如今几大皇族的主事者先后到场,这些各王族、大族的修士终于赶来,都携带着各自家族的天才后辈,一同进入天皇城的中央宝阙。
池渊感觉很不错,这几天通过别人的言语,对北斗五域的势力体系等更了解了,还知晓了不少出名人物的消息,让他感觉收获颇丰。
当世大圣、圣王等有不少都在族中闭关不出,明面上行走在外的圣王强者有二三十位,共掌天下。
圣王之下,位列圣境的祖王倒是不少,单是东荒一域就有三十余祖王世家,万族中称雄的王脉,每一族更是有三四位圣道高手坐镇。
其他四域虽不及东荒,但强族并不少。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修行的盛世,各族强者辈出,都在这颗北斗古星上争锋。
……
当八仙洞大寇降临时,在这片天阙周围着实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八寇,实在是无法无天,劫掠矿区不说,居然还想搅闹万族盛会?”
“各族未彻底制裁过他们,真以为可横行东荒了吗?等着被皇族的怒火湮灭吧!”
有些人还在陆续到场,大寇的突然降临无疑令他们又惊又怒,无他,实在是八仙洞的恶名早已传开,不少王族都被他们劫过!
池渊等几人迎了上去,这一次鸿一祖王和烈日散人不在,来的是三位大寇——第七寇玄月王、第四寇青玄祖王,以及他不认识的一位。
这位大寇身材雄伟,血色发丝泛出寒光,一身青金战衣带着肃杀气,瞳孔内的凶厉之色一闪而过。
池渊并不认识他,但青玄祖王就站在这位大寇稍靠后半个身位,对他颔首,传音相告。
第三大寇,一位圣王强者。
“师尊,师伯。”一群小土匪恭恭敬敬地行礼,这位大寇扫视一眼,点点头,又盯着池渊看。
足足一分钟,血色发丝披散的大寇才微微颔首“不错,是个可造之材,纵然在最强的几族也称得上一声少年天骄。”
几个小土匪都有些惊讶,第三大寇平时很少出关,在他们师尊的描述中也是个比较严肃的盖代高手,却对初次见面的池渊这样评价,显然是一种看好与肯定。
“师伯谬赞。”
寒暄过后,几位大寇没再说什么,池渊等弟子也乖乖站在几位大寇身旁,顺着几位师尊师伯的目光打量这座宝阙。
“本王来了,天皇城的人这么没规矩吗?无人迎接?”第三大寇负手而立,眸子射出两道精芒,穿破了天阙外的阵纹,透视向内。
“赤霄王,你过分了!”
一头神禽,浑身为炽红色,羽毛靓丽,带着灼灼炎光,化为人身从天阙中走出,神色很难看。
这是一位祖王,本是一头普通的红鸾鸟,可血液返祖,几乎与其祖先没有太多区别了,而今归附于血凰族,成为该族护道者之一。
这样一位祖王,本身血脉之力强大无匹,又傍上了血凰族这座大山,在整个东荒都有赫赫威名,平日间少有人敢招惹。
可第三大寇并不买他的帐,只平淡地扫了一眼,便道“天皇城只有你这种货色了吗?一头拉车的禽兽,也敢堵在这里,让主事者来见我!”
“赤霄王,你……太过分了!”红鸾祖王面色难看,像吃了个死孩子般,冷声喝道,“你这叛逆,今日我便代行族规!”
红鸾祖王呵斥,抬手祭出一柄红鸾羽扇,血光妖艳,轻轻一挥便飞出成片的赤色涟漪,这片空间不稳,发出难以承受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