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和王爷那句话来说就是:江南之地再富也架不住这么薅羊毛啊!
从永光皇帝上台后,就对江南之地课重税了。
到德隆皇帝,天下糜烂,指望的也全是江南的赋税!
等和王爷进了江南之地,实在不忍心再加税,只能把江南豪族给抄了一遍家。
大军出征塞北,钱粮无数,缺钱缺到何吉祥大人整夜睡着,就这依然没敢再给江南加税,含泪把冀州给薅了一通。
如今这安康城的流民,大部分可都是冀州、齐州过来的!
有些过不下去的穷人家,无奈之下已经偷偷给孩子净身了,准备送入宫里讨口饭,不至于饿死。
奈何宫里早就传出来消息,没缺,不招人。
至于是不是和王爷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据说和王爷曾经想着废除宦官制度呢,被宫里的袁贵妃好一顿训斥。
“不是,”
将屠户再次瞪眼道,“你还没说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呢?
消息靠谱不靠谱?
别准备起来了,回头白搭钱。”
猪肉荣笑呵呵的道,“这次大军出征是铁板上的事了,马上就要再次召开供应商大会了。”
将屠户白了他一眼道,“这个我倒是有耳闻,只是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你是怎么知道和王爷要亲征的?”
按理说,这种事情肯定属于绝密,绝对不可能传到猪肉荣耳朵里,要不然从兵部到都督府肯定要砍一圈脑袋的!
他再没文化,也知道这是梁律中的泄密罪!
谁敢冒这个风险?
真的不要命了?
“这”
猪肉荣明显犹豫了一下。
但是他知道,他要是不说明白,将屠户不会罢休,沉吟半晌后才道,“宫内换防了,刘阚的旗手卫从宫里出来了,就在咱们附近的驻军地受训。”
“换防很正常啊,”
将屠户笑着道,“这能说明什么?”
“旗手卫乃是天子仪仗,如果只是他们调动,倒是说明不了什么,关键是这几日在征集海船,蒋侃的水师此刻就停靠在齐州的沿海,随大军一起南下,”
猪肉荣见他要插话,便摆手打断道,“你听我说完,如果只是运送将官,用得着蒋侃亲自护送?
虽然我看不上这狗东西,可他现在好歹也是水师提督,从一品的大员。”
“除了和王爷,确实没有人值得他护送,”
将屠户皱着眉头道,“但是,你这也只是猜测,还是做不得准的,等开供应商大会,咱们再做准备也不迟。”
猪肉荣跳脚道,“不能等啊,你不记得前年的事情了?
一听说大军出征,粮价肉价,全部翻了一番,你我两个人大冬天的,吭哧吭哧的带伙计下乡收生猪,累成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兵部同安康府尹已经在运河边开始征集大船,这次出兵川州,估计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咱们也得提前找船只,不然到时候货拉不出去,就只能干瞪眼。”
将屠户摇头道,“你又说胡话了,我大三和今非昔比,无论是荆州、岳州、还是永安,都有我三和的驻军,哪里不能调兵了,偏偏千里迢迢从安康城过去。
更何况,和王爷还是坐海船到金陵城,沿江入川州,说明压根就带不了多少人,到时候,肯定是从最近的岳州和楚州、荆州调兵入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