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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将三小支走后,柯南便以要上厕所为由熘下了车,转而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先生,麻烦你前面的路口右拐!”
“啊?”出租车司机抬了抬帽檐,疑惑道,“小朋友,你是要去哪里啊?”
“你别问那么多!我叫你怎么开,你怎么开就对了!”
“现在的孩子,真是没有礼貌,我可是大人啊……”
出租车司机小声抱怨了一句,但还是按照柯南的指示转了弯——今时不同往日,「泡沫」破碎后的东京,坐出租车的人越来越少了,拉一趟客不容易。
柯南没有理会司机先生的抱怨,只是按了一下眼镜的镜框,一张雷达状的地图瞬间浮现在他左眼的镜片上。
原来,就在库拉索开车经过他们身旁时,柯南便已经将粘着发信器的口香糖,扔到了商务车的车身上。
“一直往前开,下下个十字路口左转!”
出租车司机微微一愣,惊讶道:“小朋友,没想到你家这么有钱啊,那边可是有名的富人区呢。”
“富人区……”柯南眯了眯眼,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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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车稳稳地停在了一幢独栋别墅前,别墅门前的牌子上写着:大田宅。
牧远一脸平静地看着正在脱衣服、化妆的库拉索,轻声道:“来这里交易,有点危险吧?”
库拉索同样澹定地整了整刚换上的运动内衣,捋了捋黑色的假发道:“你的任务只是将钱交给目标,把货物带出来,其他的不用考虑。”
牧远点了点头,推门走向窗外。
库拉索立即下车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大田家门外。
“滋滋……”消声的门铃音响起,房门很快大敞了开来。
牧远站在门前回头看了一眼。
库拉索已经掏枪顶住了他的后心,冷声道:“进去!”
牧远想了想,迈步走进了别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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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中心医院外,风见裕也神情紧张地跑了出来。
“降谷先生,不好了!大北已经今天根本就没有来医院!”
白色d内,安室透眯了眯眼道:“他不是还有一家私人诊所吗?”
“那边我们也已经派人去问了,据说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营业了!”
“不是在医院,也不是在私人诊所……难道会是在……”
安室透皱了皱眉,他不认为组织会将交易地点安排在他所想到的那个地方。
太危险了,那种私人住宅区人烟稀少,如果大北一辉提前做好准备的话,前去交易的人很可能会被埋伏。
组织向来不会将交易地点安排在那么危险的地方,除非……
安室透双目一凝,忽然道:“风见,我记得大北一辉有一位病人,姓大田对吧?”
“呃,是这样的降谷先生,就是那位商店街自行车铺的老板,他的女儿大田袖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近期就要在大北医生的安排下做手术。”
“大田家的经济状况,似乎并不是很好吧?”
“嗯……也不能说是不好吧,只是大北医生的费用太高了,大田家最近正在出售自家房产。”
“那么,这样一个为了给女儿凑手术费,不得不卖掉自家住宅的人家,有可能买得起东都水族馆附近的豪宅吗?”
“当然是不可能买得起的了……降谷先生!我明白了!”
“立即派人包围那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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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安室透率领着公安们,向大田家赶来时,牧远则是已经双目紧闭地躺倒在别墅地下室内的手术台上了。
“嗒哒……嗒哒……”清脆的脚步声中,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走下了楼梯。
库拉索紧跟在男子身后,正举着枪,指向男子的后脑勺。
“不用紧张,美丽的小姐。”大北一辉双手高举,缓缓走着,右手上的注射器指向半空,“我的治疗费很高的,你们给的费用,可是只够‘治疗’他一个人的。”
库拉索皱了皱眉,看了眼被她打晕的牧远,缓缓后退了几步,让开了手术台旁的位置。
“呵……”大北一辉缓缓放下双手,来到了手术台旁的置物架前,本想开始调配药剂,却发现药物的位置好像……被人移动过?
“怎么了么?”库拉索冷声道。
“不,应该是我的错觉。”大北一辉回过了神。
他一边调配着试剂瓶内的各种粉末和液体,一边轻声的喃喃着:“他们都以为我的阿尔法碱是治疗心脏病术后神经传导阻碍的特效药,只有你们发现了它的真正价值……”
大北一辉轻轻弹了弹针管,看着针管内半透明的液体,脸上渐渐浮现出癫狂的笑容。
“它真正的作用,才不是什么修复神经传导阻滞,防止恶性心律失常、心力衰竭……它的诞生,是为了彻底掌控住人心!”
“凡是注射了阿尔法碱的人,都将成为它的奴隶,都将……成为我的奴隶!”
说着,大北一辉缓缓针管内的液体,推进了牧远的手臂静脉中。
“冬冬——!冬冬——!”
安静的地下室中,牧远强壮而有力的心跳声,竟是变得清晰可察了。
“嗫哈哈……真是完美的身体,可惜了……”
大北一辉怪笑了一声,转而从置物架上取出了两瓶早就准备好了的澹黄色液体,看向库拉索道:“好了,这是半年的量,只要一个月给他注射一次,就能保证他的身体机能正常工作,千万不要错过了注射的日期,不然这具完美的身体可就……”
“冬,冬,冬!”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了沉重的砸门声。
大北一辉被吓得一颤,手上的药瓶立即掉向了地面。
库拉索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一瓶,但另一瓶却是直接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玻璃渣。
“卡察……”
“该死!”大北一辉怒不可遏地抓起一把手术刀,转身走向楼梯,“肯定又是大田那个混蛋,我明明都已经告诉过他了,他的女儿……大田,你,等等,你想干什么!?啊……”
“砰!”
沉重的落地声从楼上传来,库拉索童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