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发动了。”
凌一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
随后一阵刺耳的汽笛声传来,伴随着向后的推力,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列车在向着某一个方向前进着。
“列车……汽笛……对了!”白衣男子突然一拍手,“我们直接去驾驶室看看,既然火车还能发动,就说明司机还在!”
“对呀,只要见到工作人员,我们就能问明情况,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咱们自己想多了!”
众人附和着就要向列车的驾驶舱挺进。
车厢最尽头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冷笑,众人望去,却是那名面色惨白的古怪少年。
“你笑什么!”高个子男生指着凌一,语气严厉,“现在大家都在想办法离开这里,你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那里看热闹,还好意思笑!”
凌一悠悠起身,拿出灵符拍在桌上,满脸轻松道“我笑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什么叫白费力气?总比你什么都不做强!”
众人怒目望着凌一,仿佛在发起一场关于舆论的审判。
白衣男子望着悠哉的少年,沉声道“既然你认为我们的做法是白费力气,那劳驾你说说,怎么做才不是白费力气?”
拄着拐杖,凌一用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木制把手,缓缓开口“刚刚我一直试着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目前已经出现的所有现象,可惜,那根本行不通。”
凌一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继续说道“你们应该也注意到,我们所有人身上的衣服各有不同,有的厚实,有的单薄……”
西装女看了看自己的职业装,又看了一眼其它人的棉服,下意识道“对啊,这是为什么?”
凌珑自信一笑“因为,我们所有人在登上这趟列车之前,都相距遥远,甚至有南北之别。”
“你的意思是……我们从雪国各地不同的车站上的车,然后都穿越到了同一趟列车上?”眼镜女第一个反应过来,随即望向西装女,“阿姨,你是从哪里上的车?”
西装女一愣,连忙找出车票“我登车的地方是……骆a站!”
猛地捂住嘴巴,眼镜女颤抖着说“我俩是在新a上的车……距离骆a足足有一千多公里!”
“我是巴a的,你呢?”
“临a的……这也三百多公里呢!”
“我……”
“够了!”
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人没了动静,只见壮汉三两步就来到凌一身前,威胁道“早我就看你小子不正常,你肯定是知道点什么,说!不然老子今天弄死你!”
面对壮汉凶神恶煞的表情,凌一不为所动。
“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
这一次,所有人都不再吵嚷,仔细听着凌一的分析。
走至过道中间,凌一靠在一侧没人的桌子上,面向所有人说道“距离穿越的问题如果硬要给一种解释,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们所有人都是这场真人秀的演员……可我身上突然出现的黄纸,手表的时间,却依然得不到合理的解释。”
“换位思考,我深知自己并非演员,你们呢?”
车厢里一片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都在等着凌一的结论。
凌一微微一笑“其实,从我们上车的那一刻开始,这场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游戏就已经开始了!”
所有人低下头,若有所思。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些都是对的,而不是故意营造恐怖氛围另有所图?”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凌一起身回到座位,望向漆黑无边的黑暗,低声道“你们虽然并非真人秀的演员,可每个人的演技却是可圈可点……”
“你什么意思?”壮汉冷眼望着凌一,咬紧牙关。
洁白的手套伸进口袋,凌一用两根手指缓缓拿出那封通体血红色的信件“你问我要证据,其实只是想确认它的存在吧?”
血红色的信件公示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发生变化,从一开始的惊异到后来的疑惑,最后全都整齐地变成了逃避。
“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被选中的偏偏是我们,想必你们所有人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在没有人亮出‘邀请函’之前,你们都抱着侥幸的心理可以蒙混过关……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这场游戏的参与者。”
凌一嘴角含笑,将信封按在桌上“游戏已经开始,我想咱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讨论这趟列车为什么如此奇怪,而是该思考,在这奇怪的列车上,我们怎么存活到最后。”
长长叹了一口气,白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血红色的信件,小声说“看来,大家来这里的原因都一样,那就别藏着掖着了。”
看到中年男子不再反驳,所有人也纷纷从行李中取出红色信件,唯独小女孩儿显得有些惊慌,捏着衣角半天没有动作。
眼镜女随手要将血红色的信件交到男朋友手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回口袋。
随后她蹲下身子轻轻抚着小女孩儿的头发,轻声询问:“怎么啦妹妹?”
小女孩儿急得快要哭出来,语气打颤“我……我是两天前在课间操的时候发现抽屉里多了这封信……我也没当真,就把它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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