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两位保护大巫的护卫搭把手,三人上前齐心协力将邪祟绑在木板床上,捆个结结实实,就跟开口的粽子似的,只有胸腔留出一片空余好方便令史取出生机之物。
这样一来捆绑艺术的效果就出来了,邪祟虽然依旧在跳动不止,但由于被绑在木板床上,邪祟已经蹦跶不起来了,只是木板床被邪祟带的咯吱乱响,听得人面红耳赤。在邪祟孜孜不倦的活动下,木板床仿佛长腿了似的,吱吱扭扭的竟然朝着令史等人慢慢划过来。
令史见状害怕夜长梦多再出意外,再次招呼两位帮忙将木板床牢牢抓住,自己则熟练的带上捡漏的杨树皮护套直接下手抓紧生机之物根部,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往上一提,谁料这生机之物弹性十足,就如同牛皮筋差点诓令史一个趔趄,让令史误以为自己拔出来了,接着空欢喜一场又被带了回去。
令史一边骂骂咧咧揉着自己肩膀,一边凑上前观察此刻生机之物状况,生机之物不亏是生机之物受到如此力量的俩车根系竟然一点事儿都看不出来,倒是邪祟的脊椎骨涨势喜人已经凸了起来,令史估摸着再来几次,就算扯不断生机之物,扯下邪祟那节椎骨丝毫没问题。
就在这时异变突发,木板床开始剧烈震动,力量之大直接将两个死死压住木板床的护卫给弹了出去,如果说刚才木板床跳动的劲头,就跟夫妻晚上谈三亿生意一般,现在那至少得在床下加了十台振动器,那木板床从地上很不得一蹦三尺高,咣当咣当在旁院中乱跳,吓得令史几人连忙护着大巫躲到远处。
听到这阵如拆家一般的巨响,大巫面露霁色,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令史看了眼在旁院中撒欢乱窜的木板床,连忙将此时情况描述给大巫听,接着令史并未迎来大巫的责备,反而是大巫一番常态的向他询问现在到了什么时辰,见大巫面色凝重令史不敢怠慢,抬头看了眼太阳心中换算一下大概时间,有些疑惑的告诉现在太阳偏西,具体时间不好说,大概快要到了酉时末。
大巫听后立刻往前迈了三步,看那架势像是有什么急事儿一般,接着大巫又退了回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断重复着时间来不及了之类的话语,紧接着停下脚步焦急说道“给你们三人,一炷香的时间,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生机之物给我取下来,哪怕将邪祟切碎了,也要给我取下生机之物。”
大巫语气冰冷,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令史三人听后,齐齐沉默失声,任谁能看出来大巫此刻心情很不好,三人无人敢开口提拒绝之事,三人默默用眼神交流一番,最终三人硬着头皮转身朝着四处撒欢的木板床走过去,依旧还是之前的分工,由两名护卫控制木板床,令史下手取下生机之物,但这次不同的是邪祟感觉到危险已经进入暴走状态,那是拼了命的挣扎,木板上床此时蹦的高度,比刚才躺在床上的邪祟尸体蹦的还要高,且更加有力量,两名护卫别说压住木板床,就连近身都靠不上去,刚伸手扶助床便会被震开,力道之大真不亚于被一头牛给踢开。
两护卫接连尝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床没按住他们俩摔得灰头土脸上都带了伤,实在拿木板床没有办法,两人求助的看向令史。
刚才两人压制木板床的种种皆被令史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说句良心话,这两个护卫真是拼了命想要去控制住木板床,奈何他们与邪祟之间的力量差距实在太大,那真像让个孩童去控制疯牛根本没有可比性,有些事情不是拼了命就能解决的,两个护卫压制不住木板床乃实力上的差距,他总不能让两个护卫强行去送人头。可那大巫刚才下了死命令,让一炷香时间内把那生机之物取下来,任谁都能感觉出来此事十万火急,想到这里,为两名护卫求情的话到了嘴边,他硬是说不出口。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已然超出令史所料,不忍心看着两个护卫送命,他又想救人于水火当那英雄,也就只有他自己去拼命一搏。
随即令史看向邪祟的眼神变得无比坚毅起来,心中好像下了某个艰难的决定,咬咬牙冲站在自己身旁发愣的两个说“送我上去。”
语惊四座,一句落下两个护卫目瞪口呆,他俩两个精壮汉子拼尽全力都压不住跳动的木板床,令史看上去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此举在他俩眼中与那送死无异。
两人像是看傻子一般,来回在令史脸上扫量,似是想要看清令史是不是被邪魔附体了才会生出这种危险想法,两人怕惊扰到旁边大巫也不敢开口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冲令史挤眉弄眼,令史看到两人表情脸上露出苦笑,他能不明白两个护卫是好意,可当下他根本没有退路可言,虽不知大巫为何一直询问时间,但从大巫争分夺秒的焦急态度上他也能看出几分端倪。
两名护卫见令史不为所动,心中大为着急,忍不住上前凑到令史耳畔低声跟令史商量,此时还需从长计议,不行在想想其它办法,他们俩出去多召集些人手回来,将那嚣张的邪祟治住在动手也不迟。
两人的提议令史心中有那么一瞬间心动,不过很快他又掐灭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从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令史苦笑着冲两人摇摇头。
“我意已决,少倾还望劳烦二位,将我送到那邪祟身上,到时候还需二位再助我一臂之力,将我扶稳,待我抓牢生机之物根系之后,二位便可放手离开~”
令史胆大包天的想法将两名护卫吓了一跳,两人纷纷出言要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愿意陪令史坚持到取下生机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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