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嬴政前几年开始追求长生身旁早就收罗了一批方士,眼力价还是有得,一眼便看出大厅里面这群人都是驴粪蛋子外面光,里面个个都是草包,唯有领头的侯平,卢生还有几分真本事,秦皇嬴政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便将让人领着那群江湖方士退下去,单独留下侯平,卢生二人,一番交流之后,秦皇嬴政命二人帮其寻找,羡门高誓踪迹,抑或找到不死药。
打发走羡门、高誓,秦皇嬴政转而想起刚才那位鹤立鸡群独自饮酒的那位方士,觉得对方不俗便命人将其重新唤了回来。
在卢生忽悠来的这群人里面,可以说百分之99都是江湖方士,唯有此人不同,此人便是一位想要走终南捷径有真才实学的方士,名曰甙宗,擅长月占之法!
“月者,群阴之宗,光内影月以宵耀,名曰夜光。
《易说卦》曰“坎为月。”《河图帝览嬉》曰“月者,金之精。”《春秋感精符》曰“月者,阴之精,地之理。”《广雅》曰“夜光谓之月。”《天宫书》曰“太阴之精,上为月。月者,天地之阴,金之精也。”王子年《拾遗记》曰“瀛洲水精为月。”《礼记》曰“月者,阙也。”范子《计然》曰“月者,水也。”《淮南子》曰“月者,天之使也;水气之精者,为月。”《汉书李寻上疏》曰“月者,从阴之长,妃后、大臣、诸侯之象。”张衡《灵宪》曰“月者,之宗,积而成象。兔蛤焉,阴之类,数偶也。并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娥窃之以奔月,遂托身于月,是谓蟾蜍。”《春秋演孔图》曰“蟾蜍,月精也。
故而在春秋时期这月占之法也是一门比较高深的推演之道,以阴阳之道,太阴为切入点逆推天下万物之理,与那日占起名,同是阴阳占卜之法的一门,比起观星推演之道稍高一筹,正是因为日月占卜之法比较晦涩难懂,所以才会在后世逐渐失传,只剩下门槛比较低的观星之法流传下来。
即便在那春秋战国时期,月占,日占都属于比较稀缺那种,凤毛麟角鲜有在世间流传。
一听甙宗是世间罕见的月占卦者,秦皇嬴政顿时来了性质,上文提到过秦皇嬴政并非那种不学无术的帝王,他虽好长生却没有到痴魔的程度,依旧保留着身为霸主的理智,面对甙宗自然要考问一番确定对方是否有真才实学。
随后秦皇嬴政开口问何为月占?
甙宗曰“月阴之精,其形也圆,其质也清,禀日之光,而见其体;日不照,则谓之魄。故月望之日,日月相望,人居间,尽睹其明,故形圆也;二弦之日,日照其侧,人观其旁,故半照半魄也;晦朔之日,日照其表,人在其裹。故不见也。”
四十分日之七百四十三奇一,则迟疾之一终而复始矣。月朔而晨见东方,谓之侧匿,行迟也;月晦而夕见西方,谓之朓,行疾也;迟疾相通,谓之平;行一日十三度六十七分度之二十五半,二十七日一千三百四十分度之七百四十三奇一而周天矣。一年月十三周天,有闰之年则十四周天。与日合度,是为月朔。日月相与东行;日行迟,而月行疾;二十九日一千三百四十分日之七百一十一则月周天复还及日,即二朔去之日数也。
《春秋元命包》曰“日月右行,周天二十三万里。”
《河图》“曰“日、月、五星同道,过牵牛、女、虚、危、室、壁、奎、胃、昴,皆行其南,去之九尺;毕北七尺,觜、参北一丈三尺;贯井,出鬼南六尺;出柳北六尺;出七星、张北一丈三尺;出、翼、轸北一丈三天;贯角、亢,出氐南二尺;出房左右服间,出心北二尺,屋北十尺;出箕北六尺;贯斗至牛,此日、月、五星行常道也。”
《洛书》曰“日、月、五星,行历左角内;行左亢外四尺;历左右氐;外行房两服间;行心内六尺;行尾内十八尺;行箕内十二尺;行斗柄中一尺;行牛中,行女外四尺;行虚外六尺,行危外十三尺;行室外十六尺,行壁外十三尺;行奎外十三尺;行娄外九尺;行胃外十一尺;行昴外五尺;历毕左角;行觜内六尺;行参内十八尺;行井中;行鬼外十四尺;行柳内九天;行七星内十五尺;行张内十八尺;行翼内十六尺;行轸内十三尺。在上者为北,此日、月、五星之正道也。”
通俗点说就是,月行盈缩,黄道平面划分为十二宫,以日躔过宫划分十二个月。所以古代把黄道十二宫以地支命名,十二宫又与二十八宿相对应,即子宫有女、虚、危三宿;丑宫有斗、牛二宿;寅宫有尾、箕二宿;卯宫有氐、房、心三宿;辰宫有角、亢二宿;巳宫有翼、轸二宿;
午宫有柳、星、张三宿;未宫有井、鬼二宿;申宫有觜、参二宿;酉宫有胃、昴、毕三宿;戌宫有奎、娄二宿;亥宫有室、壁二宿。
所以,二十八宿的天文象意是干支学中地支取象的象意来源,十二地支中有藏有二十八星宿,其意义也是来源于此。星宿和月亮关系紧密,月亮赶路停靠的地方的星座就称“宿”了,每一“宿”就是一家“月站”。古人喜欢看月亮来判断日子,然后再结合星宿就可以判断节气和日子了,再结合经纬度就可以判断仰角和位置了。
月占说是占卜,实际上是以月亮为基础集合天文气象占卜算法为一体的复杂观月体系,其中有关天机的推演算法,则来归葬易,是结合天干地支的一种八卦推演算法,主要是以二十八星宿与地支之间、月亮之间的联系,作为推演根本,甙宗向秦皇嬴政讲得那段话便是月占的大体算法,当然其中关键的推演以及一些重要的信息都被甙宗省略了。